第 55 节 晚渡（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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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沉默不言。

即使站在阳光下，她周围弥漫的也是刺骨的寒冷。

她的状态很差，时常盯着那片桔梗发呆。

我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可兜里那支膏药被我摸了又摸，始终没有送出去。

我对她终究是有怨气的，我怨妹妹救她帮她，她却弃之不顾。

可我没想到，会亲眼见证她的死亡。

17

村长病了，宋志来找我开药。

孩子们被赶到院子里玩。

恰逢宋花花给我送饭，她都是等我吃完饭再把碗收走。

不知怎么的，院子起火了，宋花花飞快跑了出去。

我感到一丝不安，跟着跑了出去。

火势覆盖了一大片的桔梗。

我心里越发不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宋花花：「别去……」

她剧烈地想要挣脱我。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拼命地拉住她：「花没了可以再种，不要冲动。」

瘦瘦小小的身体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猛地把我推倒在地，义无反顾地奔进了火里。

「宋花花！」

她回过头，脸上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笑容。

我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我还是认出来了，她说「晚晚……」。

她就这般，带着笑容死在了大火里。

18

宋清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他扯住我的衣领，眼睛猩红地看着我：「江意，她是晚晚最好的朋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沉默地盯着那片大火。

宋志安抚好孩子后看见这一幕，跑过来拉开了宋清：「阿清，你干什么？」他试图扶我起来，「江医生，你没事吧？」

我机械地摇了摇头。

他俩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迈开步子朝屋里走去。

屋子里，宋花花送过来的饭还冒着热气。

我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眼泪顺着脸庞掉进碗里。

宋花花，如妹妹信中所说，她善良、可怜、勤劳，也软弱。

我怨她那般软弱，同流合污而不敢反抗。

我给她打下了这个标签，所以丝毫看不到她软弱外表下的坚韧。

即使身处淤泥，活得那般痛苦，也毫不吝啬她的善良。

江意，你怎么这么……恶毒？

为什么不拉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

19

宋清沉默地站在我身后：「江意，我……很抱歉。」

我充耳不闻，使劲地把饭塞进肚子里。

他一把打掉了我的碗，撑着我的肩膀看着我：「江意，这不是你的错，晚晚不会怪你的。」

我一寸寸扫过他的脸庞，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呢？困住了妹妹……和我。

「滚！」我挣开他的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你没资格提我妹妹的名字，更没资格管我。」

宋清，你以为你是谁啊？

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负心凉薄之人，小时候骗了我，长大后负了妹妹。

他一下子恼了：「你个疯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不知道宋清跟村长说了什么，村长把我的院子上了锁。

我没有理会。

20

如宋清所说，村长和宋志都曾亲眼看见妹妹掉下山崖。

这两个人，一定知道什么。

我使劲推开了院子的后门，还是妹妹告诉我的，这个门年久失修，不过是个摆设，宋清和村长怕是根本没有注意过。

避开人群，我再一次来到了村长家。

「江医生，你怎么出来了？」村长苍老的脸上满是怀疑。

我故作镇静：「宋清带我出来散散心。他突然有事，就走了。」

村长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江医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走了这么久，有点口渴了，找村长讨杯水喝。」

「进来吧，屋子简陋，江医生不要嫌弃。」

我按住怦怦乱跳的心脏，跟着村长走了进去。

外面看着很大，内部却很小，我有些慌了，这里不像是小石说的「大房子」。

难道我的分析出了问题？

21

趁着村长去倒水的工夫，我用手把每个杯口都摸了一遍。

「江医生，来，喝水。」村长提着一壶水走出来。

我起身接过，倒了两杯，递给他一杯。

我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看着村长也喝了一口，我终于放心了。

「村长，你认识……江晚晚吗？」

村长手抖了一下，杯子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你果然认识她。」

我放下水杯，步步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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