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 晚渡（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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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你们吃，不要钱。」

男孩看了我一眼，看我笑着朝他点头，才伸手拿了一颗。

其他的小孩见此也纷纷上前来。

「谢谢你，你真好。」

「跟以前的江姐姐一样好。」

「小石！」个子高的男孩猛地出声，吓得那个叫小石的躲在人群后面不敢说话了。

我的笑容猛地凝固在脸上。

随即若无其事地挥挥手，叫他们都进屋。

从村长口中得知，这群孩子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发病的，反复高烧，手脚乏力，全身酸痛。

是甲型流感没错了。

屋里暖和，吃了药的孩子们渐渐睡着了。

13

我把小石抱到了外面，轻轻地叫醒他。

「小石，你想吃糖吗？」

小石看着我手里大把的糖咽了咽口水：「想！」

我摸了摸他的头：「姐姐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了就给你糖吃。」

他看了看屋里，有些迟疑。

「不告诉别人，就我们两个知道。」

终究是糖的诱惑力大一些，他点了点头。

「你说的江姐姐是谁？」

「是以前的江姐姐，也会给我糖吃。」

「那她人呢？」

「妈妈说她死了。」

我手一颤：「小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妈妈说掉山里了。」

没问出什么，我有些失望，把糖塞他口袋里。

「我看见江姐姐了，在后面那个大房子里，好多人围着她，然后她哭了。妈妈说是在玩游戏，不让我告诉别人。」

我一惊，眼泪一涌而出，仿佛看见妹妹哭着向我求救。

那般无助、痛苦、害怕。

她好像在说：「姐姐，我痛。」

我跌倒在地，拼命地捂着嘴，不让哭声溢出来。

小石害怕地后退，踢到了石头，将我惊醒。

我背过身擦眼泪，然后对他说：

「小石乖，今天的事不可以告诉别人，不然妈妈会打你的。」

牵着小石走进屋，将他哄睡。

我坐在一旁，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妹妹……

14

村民们来接孩子，我当着他们的面给每个孩子的口袋都塞了一把糖。

嘱咐他们按时给孩子们服药。

等他们都走了，我把门关上也走了出去。

大房子……小石说的大房子是哪间呢？

我边走边打量。

除了我的院子，就村长的院子最大了，难不成……

想着想着，无意识停在了村长家门口。

「江医生？你怎么过来了？」

是宋志。

嘴巴一瓢：「我来看看……」

「我来看看村长在不在家。」暗自掐了下自己。

他笑着说：「我爸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吗？稍后我告诉他。」

「没多大的事，我晚上睡觉有点冷，找村长领床被子。」

「这倒是我们疏忽了，稍后我给你送过去。」他有些抱歉地说。

透过他的身体空隙，我飞快瞥了一眼屋里，摆了摆手：「那就麻烦你了。」

15

没想到来送被子的是宋清。

我堵住门，朝他伸手：「给我就行了，麻烦了。」

他往四周看了看，压低身体朝我靠近：「你去村长家干嘛？他对晚晚一向很好，收起你的坏心思。」

我面无表情跟他对视：「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采药的时候掉山崖下去了。」

「你亲眼所见吗？」

他满脸悔意：「那段时间我出去帮村长办事了，要是我在她身边……」

我开口打断他：「既然不是亲眼所见，你怎么相信她是掉山崖下了？」

他一顿：「好多人都看见了，村长、小志……我去后山寻了，找到了带血的衣服……」

我从他手上夺过被子，转身往里走。

宋清跟了进来，猛地拉住了我的手腕：「江意，不管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要是你敢伤害村长，我不敢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痛意从手腕上传至全身，被子掉在了地上。

我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要杀了我吗？」

他越发用力：「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沉默，他甩开我的手腕离开了。

眼泪终于忍不住溃堤，我跪在地上，无声地痛哭。

16

那天后，我一直待在院子里，没有出去过。

村民们每天会把孩子们送过来治病，病好了之后孩子们照样喜欢往我院子跑。

宋花花依旧每天给我送饭。

她身上每天都有新的伤痕，人也越来越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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