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破碎人生（5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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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了话了。

「哟，还是个哑巴。」男生无奈一笑，「那你爸爸妈妈呢？」

我摇了摇头，随即泪水涌了出来。

「看来和我同病相怜了，我爸妈在地震中死了。」

「我叫何言，今年十五岁。以后咱俩相依为命吧！」

那天，何言和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许是太久没人倾诉了吧。

何言说自己的爸妈原本是进城打工的农民，爸爸在工地搬砖，妈妈在工地做饭，家里老一辈的都相继去世了，只有他们三人相依为命。

那天，他在网吧打游戏，突发地震，他幸亏跑得快，险些丧命。

可是赶到工地找父母的时候，工地早成了一片废墟。

搜救队在工地挖了三天，他就在一旁协助挖了三天。

然而挖到的却是父母的尸体。

「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你把你的名字写给我看吧。」

何言找来一根树枝递给了我。

我在地上一笔一画写道：【江家宁。】

何言看到后，轻笑：「倒是个好名字。」

那天晚上，因为何言的照顾，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我就这样和何言开始了流浪。

13

在流浪方面，何言可比我有经验多了。

他偷吃得格外熟练，每次我被包子店老板追着跑的时候，他就带着一袋子包子悠哉悠哉地回到了雨棚。

这座城市还在重建中，即便是何言，也不能保证每次都弄到吃的。

何言说：「家宁，要不我们离开这座城市吧？」

可是我们没有钱，买不了火车票。

许是知道我内心的疑惑，何言又道：「我们可以沿着国道，一路走着去。」

我认真点了点头。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早就把他当成了唯一的家人。

他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何言将全身家当装进一个破旧的行李箱里，然后带着我离开了这个住了大半月的雨棚。

我们沿着无尽的国道走着，累的就躺在草堆里睡觉，脏了就去河里洗个澡。

饥饿的时候，就去路边挖野菜。

经过村庄时，何言会带着我挨家挨户乞讨。

他自有一套可怜的说辞：「行行好吧！我爸妈在地震中去世了，只留下个哑巴妹妹跟着我乞讨。」

碰到心善的会给我们抓一碗大米。

在乞讨到一个破旧的茅草屋时，一个年迈的奶奶给了我们一袋子大米，还有一袋子红薯。

我们喜出望外，扛着大米和红薯回我们的根据地。

走到一半的时候，何言说他尿急，想要去上厕所，然后将大米和红薯都交给了我。

我独自回到根据地，然后生火烤红薯。

红薯快烤熟的时候，何言开心地跑了回来：「家宁，你看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我抬眼一看，瞬间变了脸，这是那个奶奶家养的老母鸡。

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老母鸡的腿上绑了一根红色丝带。

「得亏我聪明，差点就被老太太给发现了！」

听何言的话语，我猜到这鸡八成就是偷的。

何言已经一手按着鸡脑袋，一手拿着石头准备敲死它了。

我连忙上前阻止，奶奶对我们这么好，给了这么多粮食，我们怎么可以偷她的老母鸡。

我在农村待过，知道老母鸡对于一个贫寒的家庭有多重要。

何言一把推开了我：「你干什么？」

我拼命摇着头，随即捡来一根木棍在地上写道：「还给她！」

何言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冷笑着：「还回去，我吃什么？」

我指了指火堆里的红薯。

何言叹了口气，郑重其事道：「我已经好久没沾荤了，我要吃肉！」

「家宁，我观察过了，老太太家还有一只公鸡，这只鸡对我而言更重要！」

我依旧摇着头，老师教导过我们不能恩将仇报的。

何言还是拍死了老母鸡，我很是难过，含着泪跑开了。

14

我偷偷溜到老奶奶家附近，远远地听见奶奶在叫唤老母鸡。

我一脸愧疚，这个时候老母鸡已经进锅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施以援手的老奶奶，也不想回去找何言。

就这么在茅草屋后面睡着了。

睡梦中，我回到了羊村，和王二妞在山间放牛，整个山谷都回荡着我们稚嫩的歌声：「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我不由得笑了。

我是被一股饭菜香醒的。

朦胧中我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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