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侍（5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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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坐在他身边安静看书习字。

晚上休息，我会习惯性把剑抱在怀里，睡不着时就再擦拭一遍剑鞘和剑柄。

好几次仙人都委婉告诉我不必总是擦拭，其实剑不脏。

我都点头应下，但还是会没事就清理一下。

有一次刚掏出手帕擦了擦剑鞘上的祥云纹，仙人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立马察觉并回过头看我。

我一个激灵，把手帕往身后藏。

仙人唇角抽动，半晌轻叹道：「罢了，你想擦便擦吧。」

他的纵容让我备感羞愧，这下反而让我减少了擦拭的次数。

10

其实在离开家乡时，我并没有问过仙人想去哪，要去做什么。

我一路跟随在他身后，来到一座又一座的城镇，每次都只在当地客栈歇息两日，就启程往下一处去。

或东南，或西北。

往哪儿去，全凭他的喜好。

做剑侍的这五年里，我随仙人一同游历，看过了不少壮阔景色。

也见过了不少生死离别。

而灾难像是如影随形，我们所到之处皆有灾祸降临。

村庄在我眼前被洪水冲毁，街道因瘟疫肆虐而空旷凄清，干旱导致的饥荒让许多人食不果腹，饿死街头。

诸如此类的灾祸在短短五年中，我碰见了十次。

原来被天灾毁掉的，不只是一个刘家村。

每次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下一两个人。

虽然不能让他们的生活回到从前，但只要能活下来，就总会有希望。

对于我救人的举措，仙人既不支持，也不阻止。

他总用奇怪的眼神望向我。

我能清楚感觉到他眼中隐藏极好的眷念，伴随着时光流逝，愈来愈烈。

可是，他是在透过我，看向谁呢？

11

我及笄那年，仙人忽然送了我一支玉簪。

这支通体碧绿，手感凉润的发簪上雕着几朵饱满绽开的茉莉。

我与这支玉簪之间仿佛有着更深的渊源，只是见到它的第一眼，心头就泛起一阵苦涩。

在接过玉簪的瞬间，脑中忽地闪过一道念头。

我茫然地问：「这簪……不是碎了吗？」

仙人收手的动作停滞，声音难得染上一丝慌乱：「你说什么？」

我无措摇头：「我不知道……就感觉这支玉簪不应该这么完整。」

刚说完，我就后悔自己这般口不择言。

仙人好心送我及笄礼，我却在这说些不吉利的话，属实不该。

思及此，我连忙扬起笑，打岔道：「哎呀，瞧我这张嘴，尽会胡言乱语。」

「且不说这是仙人赠我的心意，这簪子上的雕花精致，一看就是非凡之物。这种珍品，我珍惜还来不及呢，怎会让它摔碎。」

仙人神色稍霁，但眼底的浓墨没有化开。

他敛眸掩盖情绪，声线低沉压抑：「嗯。」

那日途中，仙人变得更沉默了。

我自知说错话，便不敢再出声。

翌日我绾好头发，戴上玉簪后，凑到仙人跟前显摆，问他好不好看。

怕他看不见那支簪，我侧着脑袋往前走，一不留神就撞进了仙人怀里。

惊愕之下，我疾步后退，左脚绊右脚，瞬间失了平衡。

霎时腰间一紧，我被一股力量推回仙人怀里，脸贴在他心口上，心跳声重重传入耳中。

鼻尖萦绕着仙人身上的冷香味道，腰上的手还在紧紧搂着，令我无法退开。

我结巴道：「仙，仙人……你怎么了？」

话落，仙人松开力道，我和他同时后退了一步。

我羞赧地瞄向他，发现仙人白玉般的脸上竟罕见地起了薄红。

他凝着眸，忽然抬手摸上我脸颊。

一缕没绾好的碎发被仙人撩到耳后，微凉指尖摩挲过耳尖，有什么在心里怦地炸开。

我愣愣地望着仙人，除了面赤耳热外，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捻起散开在我肩头上的剑穗，清冷嗓音带着笑意。

「好看。」

12

自从我及笄后，身边怪事频发。

有时玄剑抱着手累，我换到另一边手上时，难免会摩擦到胸前。

我觉着不舒服，就会调整玄剑的位置，待找到合适的姿势抱剑后，面前的仙人显然脚步乱了，且耳尖酡红。

不只他看起来怪怪的，连怀里的玄剑也莫名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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