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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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出了我眼底的认真。

可能以为我疯了，又或者觉得求原谅无望，来的渐渐少了。

唯独，梁望舒还是日日来。

来时，总会带上一束花，有时是郁金香，有时是百合。

进食越来越困难了，常常边吃边吐，时常呕血。

梁望舒看得眼睛发红，跟着落泪。

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病要死的人是她。

我当梁望舒是空气。

护士说我命真好，有个生死不离的妻子。

她无法想象，几个月前，梁望舒可以舍下我去给另一个男人庆生。

护士的话也是提醒我了，我还没和梁望舒离婚。

当我又一次提出离婚时。

她拿出一个礼盒，打开后，是曾经被扔进垃圾桶里的对戒。

之后，她又拿出另一个礼盒，也是一对戒指。

「这对戒指是我亲手做的，原本想那时送你的但是没关系。」

「陈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声音颤抖，执起我的手，要为我戴上戒指。

「不好。」

我抬手甩开，戒指滑落到地上，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梁望舒积压的委屈从眼底倾泻而出，她用力咬着下唇，忍耐，

「没关系。」

她躲进卫生间，过了一会，她收拾好情绪，像个没事人一样，对我笑。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被打了，还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当时我就想，这人真是个呆子。」

「还有我们结婚前，你跑来告诉我不愿意，可以不结婚」

「我承认，我嫁给你目的不纯，但你这个傻子，一点一点动摇我，只是，我一想到病床上的陈宴西，我就」

我打断她深情款款地剖析，

「所以，你矛盾纠结，就把所有负能量发泄到我身上？」

她嗓音艰涩地「嗯」了一声。

「你有病吧。」

「你纠结痛苦，你可以自虐，虐我算几个意思。」

「别把自己搞得多无辜，多伟大，你也不过是只爱自己而已。」

我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

「所以，请你别再提爱这个字。」

「因为，你不配。」

梁望舒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褪去血色，仿佛被抽去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