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节 如柏（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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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出水牢的。

外头的光太刺眼，我全身无力，但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隐隐颤抖。

我睁不开眼睛，但能朦胧听到秦衍惊慌的怒吼，听到秦衍和卫青的争吵，

能感觉到有人探了探我的额头，给我的双腿上药。

三天三夜，两条腿都肿胀没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愣愣盯着我的腿看了半晌，试着动了动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我身体恢复能力强还是这药效显著，我在慢慢恢复。

再见到秦衍的时候，他目光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仍旧唤我「阿柏」。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叫我「阿柏」的呢，我记不太清了，但他念这两字时，莫名会带上缱绻的意味来。

我也用平静的目光看他，最后是他先移开视线。

「舒云要来府里住一阵子。」他说，「这段时间你便跟在舒云身边，保护好她。」

「好，属下明白。」

大概是我回应得太客套又太干脆，秦衍目光一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放空心思，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舒云很快就搬了进来。

秦衍专门为她造了一处临云阁，离他的住处很近。

他让我尽全力保证舒云的安全，在他要离开时，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哪怕是拼命吗？」

秦衍背对着我没说话，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说：「是，阿柏，哪怕你拼命。」

我先前替秦衍挡过一箭。

他这些年得罪过不少人，有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那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出行，马车行驶到一半便出现了刺客。

现场一片混乱，刀剑不长眼，我刚解决完一个刺客，一支冷箭猝不及防朝秦衍射去。

速度太快，我来不及拦，生生替他挨下这一箭。

秦衍不可置信地转身，我第一次在秦衍眼中捕捉到慌乱的神色。

那帮人是真的想要了秦衍的命，箭头上抹了毒，毒素发作，痛得好像骨头都要碎了。

所幸这一箭并未伤及经脉，治疗及时，但我还是昏迷了两日。

在夜里迷迷糊糊听见秦衍压抑的声音：「阿柏，再等等我。」

可现在他的声音冷静得像没有感情：「你既然是我的暗卫，那么她也是你的主子。」

「保护好主子，就是暗卫的职责。」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舒云。

但是她不喜欢我。

在爱里长大的千金小姐毫不掩饰对我的不喜，甚至不屑于伪装。

她突兀地问我：「水牢里是什么样子的？」

见我愣住，她扑哧笑出声来：「你不是前段日子才体验过吗？不会这么快便忘了吧？」

我攥着手心，一言不发，舒云却笑得明媚：「毕竟，我跟秦衍说想看看一个人被关进水牢里能坚持几日，他便亲手将你送进去了呢。」

我咬住唇，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来，我那三天三夜所受的折磨，只不过是舒云轻飘飘的一句话。

但我抬眼，对上她笑意盎然的眼睛：「所以呢？」

舒云脸色一变，眼里的温度渐渐散去，冷哼一声。

她自然知道我跟在她身边的职责是什么。

所以她会故意让自己受些小伤，再眼泪汪汪地跟秦衍诉苦。

只为看我因此被罚。

跪几个时辰，又或是被扣下当天的饭菜，又或是别的处罚。

其实自从她进了王府，秦衍的势力似乎又壮大了些，夺走了不少本该属于太子的功劳，惹得皇上都连连赞赏。

他也越发忙碌起来。

舒云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只把人搂紧温声哄着，舒云偷偷对我勾起唇角。

而我试着解释，换来双倍的责罚。

秦衍冷着声音，眼神好似初见般陌生。

「阿柏，你不会不知道完成任务的规矩。」

「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次数多了，我便觉得无所谓了。

尽管我注意到了窗台上放着的消瘀化肿的药膏，还有伙房里总会留下一份的食物，又或是其他默默补偿我的物品，但我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理睬。

而是在舒云又一次兴致勃勃削果子时，眼看刀刃就要割破她的手指，我直接把手腕递了过去。

刀刃锋利，划破我的皮肤，冒出血珠来。

舒云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推开我的手：「你有病啊！」

我面无表情地抹去一颗颗往外冒的血珠，留下一道道血渍。

「嗯，我有病，现在知道了？」

这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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