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淮上有春山（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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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才求来的，怎么就碎了呢！」

住持说心诚则灵，于是我捧着这块玉佩，一步一拜走了三千台阶，才捧到佛前。

已经过去了。若我早知赵澄内心的真正想法，爬三千阶前，这块玉佩就会被我掷下山崖。

我本想叫染冬扫出去，突然改变了主意，吩咐道：「去请最善修复的工匠来，把大块的玉石碎片粘起来，边角碎屑就不要了。」

「若是赵澄问起，就说是我失手摔了，无法修复如初，便自己留下了。」

染冬不明所以，收拾完碎片，又依照吩咐取出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我与赵澄的往来书信，还有随信捎来的奇巧玩意儿。

我一封封拆出，面无表情地悬在蜡烛上，直到所有信纸都被烧毁大半。

就像被人冲动扔进炭盆，又慌忙抢救出来。

我是在做局，亦是提醒自己。

已经出现裂痕的关系，与其花费心思修复，不如一刀斩断。

没过几日，父皇召我入宫。

「昨日右相千金出游回府时遭遇惊马，幸而被人及时救下，才免于丧命。」

我抬头看他，不明白日理万机的皇帝怎么有闲心关注一个贵女的消息。

皇帝沉声道：「救她的人正是赵澄。」

「相府马车损毁，是赵澄护送她回府的。」

4.

我沉默少顷，「只是偶遇罢了，何姑娘没了马车，赵澄出手相助也是应当的。」

父皇沉沉看着我，我明白，只要我吐露一丝退缩之意，他会立刻下旨取消纪赵大婚。

但我不会。我要亲自报复赵澄，我要他亲身体会我的痛苦。

因此最终我只是说：「我相信赵澄。」

往外走时正巧看见赵澄，他递了牌子进宫，行色匆匆，见了我连忙上前：「心心，你听我说，我只是凑巧路过……」

我打断他，浅浅笑道：「阿澄，我相信你。」

我绕过他往宫门走去，身后传来掌事公公的传唤声，赵澄没有追上来。

我不想再听见他那些装得情深义重的「肺腑之言」。

午后我在公主府的花园里钓鱼，赵澄登门了。

「心心，那些人说的尽是一派胡言，我与何姑娘仅仅一面之缘罢了。」

他语气急切：「何况我们已有婚约，我若去招惹旁人，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我一手把着钓竿，一手托腮看他：「真的吗？其实你不用解释这些，我早说过我是信你的。」

他肩膀微微放松，我继续道：「其实这些时日我也想过了，你战功赫赫，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还失了清白，实在是不相配。」

「阿澄，要不我去向父皇请命，自请降位好了。」

赵澄握着我手腕的力气骤然变大，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

他仿佛堪堪回神，慌忙替我揉开一圈红痕。

「心心，以后不要再提这种话了。」

他眼底一片阴沉，激动问道：「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这些话？若让我抓住这等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我轻柔地安抚他：「没什么，是我多想了。」

赵澄装得真好啊，若我没有听见那番话，险些都要信了他是真的愤怒。

贼喊捉贼罢了。

那么多路口，赵澄偏偏走了何微回府的必经之路。丞相府那么多护卫，偏偏无一人拉住惊马，让「恰好路过」的赵将军得了机会。

郎有情妾有意的，我才是那个多余的第三人。

5.

染冬说赵将军又在到处搜寻古玩珍宝了，不久后这些珍奇事物全数送来了公主府。

我一概没理，挥手统统收进礼物盒子。

没几日便到了端午，我梳妆妥当，进宫赴宴。

却在宴席上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南国太子远道而来，这端午盛宴就当为太子接风洗尘了。」

姜诩起身谢恩，落座后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尽力忽略他炽热的目光，神色平静地落座。

染冬打听清楚，悄悄走过来，俯身轻声道：「姜太子此行是以质子的身份，恐怕会留一段时日了。」

我微微皱眉，想嗤他胡闹，又觉没有必要。

宴席过半，我随口寻了理由离席，想出去透口气。

「公主殿下留步。」

冤家路窄，回去路上被姜诩赌个正着。

我抬步绕道，姜诩伸手拦下，「听闻公主与赵将军定了亲，倒是喜事一件。」

「可是我来了几日，听到一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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