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屠龙少年终成龙（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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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便宜的人工耳蜗也要几万，不过是我开个黑桃 A 的钱。」

「你和你的废物爹妈，一家子得攒多久？啊？」

当初家里人为了支持我音乐的梦想，砸锅卖铁供我上学。

我好不容易拿了年级第一。

好不容易跟老师争取到一起去北京比赛的机会。

就在下周......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捂着耳朵死死盯着他。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什么都有了。

还要肆意剥夺别人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机会？！

「别用这个眼神看我，你想报警的话我绝对不会拦你。」

「兄弟们最多也就是蹲几年，至于你，可就要搭上你的下半生了。」

周子晏威逼的目光扫过我，满脸戏谑、无所畏惧。

我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掌，一滴血、又一滴血落在上面。

「不过，既然我可以让你听力全废，我自然也可以治好你！」

他的皮鞋碾上我的手。

剧痛之下，我猛地抬起头，看到周子宴恶劣地笑。

「我就喜欢你们这群便宜的玩意儿。」

最终，他让人送我到了医院。

但是接下来几天。

我都被差不多的噩梦死死缠绕着。

梦里，顾婷用空洞的眼神歪头看着我，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眨眼间，她的瞳孔急剧收缩，流出两行血泪。

「你看到了，对不对？」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瘆人的叫声如惊雷般劈在我身上。

我惊跳着坐起，大口地呼吸着，后背的冷汗早已浸湿床垫。

「该换药了。」

直到看见有人走动，我的目光才逐渐聚焦，看清了护士的脸。

她五官精致，即使是穿着最普通的护士服，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同学，你是 Q 大艺术系的学生？」护士自然地走在我身边，率先开了口。

她拿着签字笔，像是在核对信息一样，扫着手里的信息登记表。

我以为只是寻常的聊天。

刚想回答却瞟见她的护士名牌上的「顾莹」二字。

神经骤然紧绷了起来。

等等，顾莹？!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观察着我的反应。

「听说前几天你们学院有学生跳楼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不知道！周一到周五我都在上专业课！」

她顿了两秒。

「我还没说具体哪一天。」

我的冷汗开始逐渐渗出，心跳变得剧烈。

「刚好就在你入院的那天。」

我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不敢有任何表情或是小动作。

她似乎找不到倾诉的人那样，忽然对我坦白似的叹了口气。

「我爸在我三岁那年就跑了，我妈不久后也跑了，姥姥走以后，家里就剩我和妹妹，靠低保勉强活着。她跟你一个学院的，学习特别特别努力，说芭蕾舞是她的信仰。我不知道为什么，警察忽然找到我，跟我说她跳楼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我妹妹，已经被送到太平间了。她跟你一样大，她才十九岁。」

「怎么会，忽然自杀呢？」

「他们没人听我说，学校也不听，警察也不听，我，我没办法……」

说完，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愧疚。

突然一阵剧痛从太阳穴蔓延，我的头膨胀欲裂，感觉随时都能炸开，耳鸣声此起彼伏。

我痛苦地抵着头，面部拧作一团，整个床都跟着我颤抖的身体剧烈晃动起来。

我将手心死死地抵在桌角，鲜红的鼻血一滴两滴落在了白色的床单上。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吓到你了？」

「我…我只是想打听关于我妹妹的消息。」

「顾莹，你怎么回事！」前两天负责给我看病的主任忽然走进来，呵斥，「不就死个人吗，缺勤那么多次，当医院是自己家？你处理不好自己的私事家事就给我滚！病人需要的是静养！」

一面朝我露出了笑脸，「同学，抱歉啊，她下次再找你扯一些有的没的我一定开除她！」

顾莹立刻朝我鞠躬道歉，态度卑微，看起来真的很害怕丢掉这份工作。

可是这一幕却深深刺痛着我。

我懦弱。

如果当初我出面制止，或许顾婷就不会死。

如果我事后及时报警提供线索，她也不用这么无助地调查真凶。

我才是那个真正需要道歉的。

就在我开口准备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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