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屠龙少年终成龙（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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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蜂拥而上，在我还意识不清的时候，就被他们连拖带拽地拉到了附近的工具间。

不等我喘息，他们又是一脚飞踢过来，把我直接撞到逼仄的墙角。

我蜷缩成团，渗血的嘴角沾上了不少积灰。

他们将我围起来睨着我，让我仿佛置身在千百人嘲笑的目光里。

我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强烈的屈辱感顿时涌上心头。

后槽牙被我咬得咯咯作响，我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胸腔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

总归是已经挨打了。

与其这样被碾碎尊严，不如跟他们硬干起来！

可我刚要起身，就被抡来的椅子腿一下砸趴在地上。

黄毛一脚接着一脚踹在我身上，满嘴污言秽语。

「他妈的，什么狗崽子还敢还手？管闲事管到你爹头上了？」

「来，今天只要打不死，给我照着死里打！」

那群混混少说十来个，听到黄毛的话再度准备一拥而上。

「慢着。」

忽然一个男生插进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周少，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这点小事我们处理就好。」

走过来的，居然是周子宴！

我的心猛地坠了下去，最后的希望被碾碎，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等他走进来，门倏地合上了。

周子宴的笑声在废弃工具室回荡。

「别这么粗暴。」

「咱们陪他，好好玩玩儿。」

有人给周子晏搬来椅子，他跷着二郎腿坐在我面前，鞋头对准我的脸。

他们将我架起，在我身上胡乱翻找了一通，强迫我解锁了手机。

「周哥，跟调查的一样，他就是个领补助金的穷学生。」

「你们想干什么？」

啪。

黄毛的一巴掌甩在了我的左脸上。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是一阵刺痛。

「这是什么语气！我看你就是欠抽！」

黄毛想继续打，却被周子晏抬手拦住了。

他掐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扶正，打量了一会儿，说：「艺术教室门口的，是你吧。」

他问出口的那一刻，我恍然大悟。

那一眼对视，他就已经锁定我了！

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我。

大姐不过是受牵连了。

想到这里，我也彻底摊牌了，怒视着他。

「是，整个过程我都看到了，清清楚楚！」

「你杀人了，你杀人了你知道吗！」

「还有那个大姐怎么招惹你了，你本就是冲我来，报复我就够了，为什么要去为难她！」

压在心底已久的害怕，恐惧，愤怒，不甘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杀人了又怎样？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

周子宴眉头一挑，玩弄似的薅起我的头发。

「你知道你刚才逃跑的时候有多窝囊吗？」他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拍打着我的脸，「我一个眼神就让你像过街老鼠一样乱窜，还想为别人说话？」

「臭，老，鼠！窝，囊，废！」他一字一顿地抽打着我的脸。

立在他身后的人捧场般地笑出了声。

眼尖的小跟班忽然发现我身旁被打落的助听器，邀功般地呈给了周子晏。

「周少，这还是个聋子呢！」

「还给我！」

两年前，我在工地找兼职出了点意外，左耳听力有些受损。

为了不影响乐感，我日常都会佩戴助听器。

那在他们看来不起眼的小东西，却是我父母半年的收入积蓄。

周子宴扫了一眼，停顿了片刻说：「你不是说你都看到了吗？本想着挖了你的眼，但又怕脏了兄弟们的手。」

「我看干脆就废了你的耳朵，省得你每天还要带这个破烂廉价玩意儿。」

他抬手就把我的助听器打落在地上。

慢条斯理地开口。

「对了，上次那个扇耳光扇聋了的废物，打了多少下啊？」

「给我们的好学生，安排上。」

那群人渣

一下、两下、三下......

周子晏脚跟着耳光声肆意地打着鼓点。

像是在欣赏什么表演。

我被扇得左摇右晃的，疼痛和羞辱交织在一起。

额头渗出的冷汗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的耳朵传来嗡鸣声，像在真空里。

我拼命护着头，但越来越尖锐的耳鸣声还是没有消散。

看到周子晏开开合合的嘴唇，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隔着一层厚玻璃。

「死穷鬼，还是聋子。你也配学音乐？你就是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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