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知芸（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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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万般讨好又如何，到头来他还不是一脚把你踹开。」

她俯下身细细打量，似是想从我的脸上找出半分不甘和屈辱：

「你就和你那没用的娘一样，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婿身旁躺着别的女人。」

她脸上的笑意很快凝固在嘴角，

我提起茶壶，从头将她浇了个透：

「爹爹宠妾灭妻，江时序摇摆不定，本就品性不正，靠着些手段爬上这两人的床，你还沾沾自喜上了？」

「你敢对我动手？」

乔知茵咬着牙，指使一左一右两个婢女将我架住。

她拿着绣花针在我眼前晃：

「你还以为你是乔家的大小姐，金枝玉叶，所有人都动你不得吗？」

「今日我就要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日后在侯府，可要好好记着你的身份。」

我的手被紧紧攥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刺进指缝的针头。

似有马靴踩在木地板上的「哒哒」声，

乔知茵面色一僵，竟拿起针在手臂上狠狠一划，

鲜血淋漓落下，她无力瘫倒在地。

「茵茵！」

江时序跑进来，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姐姐如此大火……」

「江郎，我好痛，我好痛……」

乔知茵无力靠在江时序怀中，肩膀微微耸动，连眼角的泪都是恰到好处地落下。

心上女子被我如此粗暴对待，江时序自然忍不了，

他猛地站起身，脸中的怒火似是要将我吞噬：

「乔知芸，她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恶毒！」

「你仗着自己是嫡小姐的身份，就能无底线地凌辱茵茵吗？」

我平静地看着江时序的眼睛：

「我是有多大本事，能当着她身后这么多婆子的面欺她呢？」

江时序扫过身后五大三粗的婢女，眼神猛地一滞，

见他如此，乔知茵哭得更大声了：

「她是嫡出，平日里蛮横得很，要惩戒我一个庶女，我的婢女们怎么敢拦呢？」

她挣扎地要从江时序怀中坐起：

「江郎，你不信我，你竟不信我……」

「我没有，茵茵……」

江时序蛮横地将怀中女子搂得更紧，随即起身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

「我告诉你乔知芸，茵茵不是能任你欺辱的庶女，他身后有我，有整个侯府。」

他抱起乔知茵往外走：

「侯府不纳善妒刻薄之妻，看在你在我身后跟了这么久的份上，就做个妾吧。」

袖中手紧握成青白之色，

明明已决定放下，可看着曾经说要护我一生的少年不再，还是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屋内桌椅破败摇晃，深冬却不起炭，

这些江时序都看不见吗？

他当然看得见，

可他却视若无睹，信着乔知茵的话，

信我骄纵蛮横，信她活在苦海中，日日被我刁难。

4.

不日后，江时序的聘礼送到了乔府，

一箱箱，一担担，如繁星般闪耀，堆满了小院，

只有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木匣，是我的。

府内喜气洋洋，乔知茵一家人瞧着聘礼单，笑得合不拢嘴，顾不到我，

我便带着它偷偷前往当铺，连带着这些年江时序送我的镯子簪钗，一并当了，换了几两银子。

很不巧，下楼时，撞见了江时序，

店家在他跟前眉飞色舞地介绍胭脂珠玉，一看便知是为讨乔知茵开心而买。

他抬眼对上了我的目光，

随即轻嗤一声，抬手指着我说道：

「店家，再去挑些衣裳首饰，要称她的。」

我走下楼，

直视着江时序的眼睛：

「我不要。」

「呵，还在闹脾气呢，那个小木匣不是我给你的全部聘礼，」

他拉住我的手：

「这店里的任何东西，只要你看中，我都能为你买下。」

「我说了，我不要。」

我向后退了几步，甩开江时序的手。

见我们间气氛不对，店家忙上前劝道：

「这位公子，这位姑娘刚刚当了不少珠宝，想来不是爱金玉之人，不如您在……」

「她当了什么？」

江时序目光往下望去，只瞧见一截手腕，

那里曾戴着他送我的镯子，不曾离身。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是不是有一个镂空雕凤的镯子？」

「是是，还有一对玉石珠钗，宝石戒指，还有……」

「够了！」

江时序的声音猛地提高，他死死盯着我，目光如炬，似是压制着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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