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公主高攀将军（7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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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身边，「听闻尚书之女爱慕将军良久，爱而不得心生怨怼，如今还待字闺中。尚书若真如此闲适，还是回家好好为令千金择婿。」

王尚书气急，满脸愠色：「你家将军都不敢同我如此说话，你个女子，竟，竟敢……」

我带着谢烬退了两步：「我家将军脾气甚好，自不会跟你计较，我一个小女子，可听不得这些。」

「你，你！」王尚书脸色涨红，伸手指着我，像是要一指头将我戳死。

「管家，送客，」我拉着谢烬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关门时注意些，王尚书脸色不好，万一一口老血吐死在将军府门前，我可要拿你们是问。」

「是，夫人。」

掌门的小厮三两下把门关上，将那些污言秽语全都隔绝在门外。

手心的炽热在提醒着我，谢烬的手还被我拽着。

我僵了下，讪讪地收回手。

「夫人还真是牙尖嘴利啊。」谢烬猛地抓住我，宽大手掌将我的手包裹起来，他笑得一脸得意，像吃了糖的小孩。

我忽略掉他调侃的话：「那人与你没有关系吧。」

谢烬还在笑，牵着我继续往前走：「夫人像是瘦了，这几日没好好吃饭吧。」

「谢烬。」我唤了一声。

他如今处境艰难，倒还有心思开玩笑。

「嗯，再叫一声。」

我乖乖闭了嘴，没再说话。

9

谢烬失了兵符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武将名门，失了兵马，跟言官没了嘴巴没有区别。

谢家经常上门的旁支亲戚，如今都销声匿迹。

偶有几个远亲上门，也是明里暗里打听谢烬的近况，没了平日的关切笼络。

不日，谢烬的三叔上门来了。

带着皇帝身边的公公一块儿。

「谢烬，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给我出来。」谢老三提着一把大刀走了进来。

「三叔何事？」谢烬懒洋洋地窝在摇椅里，瞥了眼他。

「如今兵符被夺，你个黄毛小儿，如何管得了我谢家军！」

谢烬起身，眯眼打量他：「这是上门明抢？」

「你有何脸面说这话，谢家一生清誉全都败在你手上！」谢老三挥舞着大刀朝谢烬砍来。

两人缠斗在一块儿，谢烬手无兵器，只能躲避。

不一会儿，谢烬被他逼至墙角，肩上被大刀劈下。

我急忙将支配谢家军的旗帜拿了出来，大喊：「还望三叔手下留情，谢烬如今失势，着实不再适合管理谢家军，军旗在此，三叔大可拿走。」

「周嬉！」谢烬失了血色，瞪着眼睛看我。

「无知小儿。」谢老三丢下一句话，拿着军旗离开了。

谢烬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我想要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是夜，烛火葳蕤，屋里充斥着血腥味。

谢烬赤裸着上身，大咧咧地坐在床沿，他抬眼看我，笑得有些浪荡：「夫人如今还觉得我是值得信任的人吗？兵符被夺，谢家军也不在我手里，我眼下可真是什么都没了。」

纵然他说得轻巧，我也能感受到他的落寞。

大好前程被毁，任谁都不能风轻云淡。

谢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当真是落魄到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虽然军旗的事是他同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可我却清楚他失去谢家军时的痛楚。

「落子无悔。」我轻声道。

谢烬嘶了一声，血丝渗了出来，染红了才缠上去的布条。

「夫人还愿意跟着我？」他脸色惨白，接连的打击让他面色有些疲惫。

我笑了笑：「我相信你。」

比起宫里那位，谢烬更有信誉。

我宁愿用两条命跟谢烬赌上一赌，也不愿跟皇帝一起害谢家。

10

十日后，更大的噩耗传来。

机密泄露，汴阳城破，城中将士死伤无数。

活着回来通报的士兵，拿着密信，状告谢烬。

一时之间，风云突变，昔日保家卫国的小将军，成了跟外敌私通的叛军。

谢烬彻底跌入尘埃。

「翠微。」我唤了一声。

「夫人，怎么了？」

屋外天色阴沉，狂风四起，烛火摇落，大有风雨之势。

我心里没由来地慌了一瞬：「谢烬呢？」

翠微神色黯淡，语气低落：「今日是老将军和老夫人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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