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遗愿清单兑换系统（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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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嘴，不知从何作答。

「你骗我。」

她一把将我推开，站起身来，俯视着我，目光冰冷，几乎要将我洞穿。

「我没有！是，是系……系！额……」

我担心她误会，她伤心，急切地想要将一切和盘托出，嗓子忽然被一双无形的手握紧，任凭我怎么努力，也说不出「系统」二字。

嗡里嗡气的机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存在，是秘密哦。除了宿主，任何人都没有知道的权限。」

「你骗我！你骗我整整三年！！！」

阿辛忽然崩溃，捂着耳朵尖叫，再不愿听我说一句话。

她跑回家将自己仅有的几件衣服装进被老鼠啃破了洞的黑色背包，任凭我如何阻拦，铁了心要离开。

决绝地走，就像三年前她决绝地回来。

我年老的身体拽不住她，跌坐在地上，死死抱住她的小腿。

「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只要不用再看见你！」

阿辛走了，大悲之下，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脚腕上拴着一条长长的铁链。

房门紧闭，我被锁在屋子里，在透进来的光底下落满了灰尘。

眼前的倒计时，又从 29 变成了 27，我整整昏迷了两天。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老裴似乎是想要饿死我，时不时地给我一些浑浊的水，馊掉的剩饭。

还有一次，他在菜里埋了一整包耗子药进去，然后趴在小窗上，偷偷盯着我看。

他在赌，赌我会不会因为神志不清把耗子药撕开吃了，一了百了。

可惜，他不会得偿所愿。

我还要去救我的女儿。

我把耗子药丢在地上，拼命摇晃着锁链。

「啊，啊啊啊——

「啊啊——」

我对着窗户尖叫、嘶吼，声嘶力竭。

我知道，阴险狡诈的男人就躲在黑洞洞的窗户后面，像一头见不得光的老鼠。

我不想再当一个怯懦的女人，扭曲的蛆虫。我想做一头野兽，即便是做困兽之斗，我也要露出我的獠牙。

倒计时第二十四天，我被饿得奄奄一息。

「系统，还可以置换愿望吗？」

夜半时分，我叫醒了沉寂多时的系统。

停顿了一会儿，系统回答：「可以的，这次想要用什么来交换呢？」

可我穷困潦倒，连生命都典当掉了，还有什么是值钱的呢？

我陷入了深思，不经意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沟壑纵横，老成了一具骷髅，唯独头发，又黑又亮，不合时宜地生机勃勃。

我的头发一直很好，我爱惜了一辈子。

是生长在这副丑陋的躯壳之上的，顶顶贵重的东西。

「用头发，可以吗？」

「咔哒」一声，束缚着我的镣铐断了。

我跑进厨房拿了两个没吃完的馒头，沿着月色一路狂奔。

我要去找我的女儿。

走了一路，我的头发就掉了一路。

它们变得暗淡，脆弱，一点一点地脱落，像花朵一点一点地凋零在秋风里。

钝刀子杀人，最是折磨。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找到了阿辛。

她也被自己的丈夫用锁链拴着，沉默地拿着农具下地干活。

她的丈夫牵着她，像牵着一头老黄牛。

路上崎岖不平，她摔倒了好多次，可是牵着她的男人并没有走上前去将她扶起，只是不耐烦地扯着铁链。

牲口就是牲口，能用就行。

阿辛麻木且顺从地接受了一切。

她婆家人多势众，我没有把握能带走她。

只能藏在一棵大树后面，沉默地看着她弯腰在田间耕作。

我哭不出来，只是头发落了一地。

收工了，阿辛被人牵了回去，和那些农具一起被关在经年不打扫的小屋里。

里屋里灯火通明，阿辛的丈夫、公公婆婆，还有两个继子应当是在里头吃饭。

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什么「看病」，「配型」，我听不真切。

是有人病了吗？

总归不是阿辛。

阿辛已经生病很久了，但是无人在意。

我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他们一大家子人都睡下。

房门虚掩着，似是料定了阿辛不会跑。

天地之大，只能在施暴者的脚下栖身。

我推门进去，看见阿辛正握着镰刀往胳膊上划。

我大惊失色，急忙跑过去，把她伤痕斑驳的胳膊护在自己的怀里。

「阿辛，妈妈来了。」

我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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