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新的计划（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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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里之外的黄河村？除非她搭了别人的顺风车，否则只能坐公交。基地只有一条公交线路途经黄河村——海湾线。

我一路狂奔到海湾线的始发站，向调度处的工作人员打听在 7 月 4 日那晚负责驾驶该条线路的司机。调度室的阿姨说，那名司机师傅前阵子刚刚经历婚变，特地申请换去另一条夜班线路，避免触景伤情。

照着指示，我找到了司机大叔。他一见到陈沛白的照片，立即表示在当晚见过她。我好奇每天公交车上乘客那么多，他怎能如此肯定？

大叔解释说，7 月 4 日是他最后一天负责海湾线的夜班车。这条线路他开了 5、6 年了，原本心里就感触颇多。当天与照片上的女人同行的，还有另一名年轻女人。她一路上都在控诉自己的婚姻和娘家，说到伤心处，更是声泪俱下。

由于大叔自己不久前才遭受婚姻的打击，这件事自然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还有，也是巧了，前几天，我在这趟线上又遇见了那个哭哭啼啼的年轻女人。」

由于是末班车，车上没几个乘客。女人坐在前排同他拉家常，听说了他家里的事后，女人劝他想开点，还用亲身的例子开导大叔。她毫不避讳地说，那次和她同行搭车的女人是她丈夫婚外情的对象。

大叔当时非常惊讶，追问她如何能同破坏自己家庭的人成为朋友？女人没再回话，一声不吭地又坐回了公车的后排。

大叔向我描述的年轻女人的样貌，分明就是唐彩凤。

当晚我直奔唐彩凤的新家。门一打开，我直截了当地问唐彩凤，7 月 4 日那晚，是否同陈沛白一同去了河边。

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意外我的问题。她想了一下，反问我是听谁说的？

「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我的心里升起恼怒。下午我还将这个女人视作我的恩人，如果杀害陈沛白的凶手真的就是她，她怎么能做到如此伪善，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不回答你，是因为你根本就在胡说八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已经找到了那晚你们搭乘海湾线的公交车司机。他记得很清楚是你同陈沛白一起坐的车去的黄河村。你不要再撒谎了。刚刚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把这条线索报告给了警察。」

唐彩凤「噗嗤」一声笑出声，仿佛我说了什么好笑的傻话。她笑眯眯地劝我放弃幻想。她的丈夫赵力被害这么多天，警方的调查仍是停滞不前。

明明现场留有那么多带有泥沙的脚印可以追查，他们非说案发地点人来人往，脚印没有参考价值。「还有，那个砸开赵力脑袋的凶器，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呵，警察有什么用？」

说完，唐彩凤便让我赶紧离开。她帮我，不代表她愿意无底线地容忍我的无理取闹：「毕竟，我不是你妈。」

门被关上后，我呆呆地傻站在她家门口。刚刚短短几分钟内我似乎接收到太多信息。

一来，她的反应似乎是间接承认了她的确曾与陈沛白一同出现在黄河村。二来，厂区里的人都传赵力是被枪杀的，可她说赵力是被砸死的。仔细想起来，虽然周国强多次询问赵力的死因，警方从未证实过任何一种说法。

另外，她提到案发现场脚印的事，让我无意之间想起，赵力被害那晚，周国强在凌晨一点多回的家，他没顾得上换鞋直奔卧室。我怕他第二天找借口发脾气，趁他回房后就出来客厅拖地。

他在地板上留下的那串脚印里也沾着泥沙，是工地上才有的泥沙。周国强之前说他当晚一直留在厂办加班，但是从厂办到家里的路，根本不会经过工地。他脚印里的泥沙又是怎么来的？

去警署认尸后的隔天，唐彩凤在自家的信箱里发现一张打印的字条，约她下午在后山见面，没署名、没落款，只有赤裸裸的威胁：【不来的话，小心你儿子的命。】

该来的总得来。把柄仍流落在他人之手，周国强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他不主动约她，按陈沛白的计划，唐彩凤也得想办法制造这次会面。唯独后山不是她理想的地点。

她心一横，直接打到了周国强的办公室。对方接起来「喂」了几声，唐彩凤深吸一口气，干脆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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