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情杀嫌疑人（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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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仰头一饮而下，接连灌了几杯，脸涨得通红。

唐彩凤低声说：「我听说，年头上有个新来的，就因为几句话得罪了周主任，没过两天就断了根手指头。你和周主任到底有什么过节要动手？他这个人向来……」

「你说够没有！叫你别管了，还说，还说，嫌我不够烦？」

「我怎么能不管？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我是贱命一条，那你儿子呢？他能吃得起一点苦？」唐彩凤越说越委屈，抱怨中夹杂着抽泣与哽咽。

赵力语气放缓：「我被他利用了。我怀疑他和陈沛白的死脱不了干系。」

话音刚落，唐彩凤手中的饭碗直接掉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那，那现在怎么办？你打了他，他肯定知道你怀疑他了，周国强能放过你吗？会不会……」

她压低声音：「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赵力被她问得更加心烦，两眼一瞪：「我怎么知道？周国强为人偏执，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就拿他老婆……哎，算了，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赵力放下碗筷就要起身。唐彩凤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说：「今天我在厂办打扫卫生时，听他们说有保险公司的人来做宣讲，很多人都买了。不如……不如，我们也买一份保险，就当买一个心安？」

赵力猛地甩开她拽住的袖子，怒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触我霉头？咒我死？我关照你，这件事你就当没听过，别再管了，也不许同任何人提起。待会儿给我收拾几件衣服，我明天一早就去市里住一阵，避避风头。」

唐彩凤知道赵力最近在市里又包养了个新的小情人，听说才 19 岁，和她当年嫁给他时年纪一样。他给对方在市中心置办了个住处。

次日一大早，赵力就开车出发去了市里，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

赵子玉对于他父亲的窘迫浑然不知，醒了就吵着要爸爸带他去游乐园。发现赵力不在家后，赵子玉又哭着闹着要吃炸鸡腿。

唐彩凤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

赵子玉将一个塑料玩具丢在唐彩凤脸上：「懒女人，懒死了你，还坐在那里干嘛啊！快给我做鸡腿，我要饿死了。你要是把我饿死了，我爸也不会再养你了。」

对赵子玉的出言不逊，唐彩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她抬眼看向这个冷漠得可怕的小男孩——这竟然是她怀胎十月亲生的儿子。

唐彩凤冷冷地道：「这个月你爸给的钱已经花完了，没钱给你买鸡腿。你饿了是吗？吃面吧。帮我把这个改锥还给隔壁的爷爷，再问他借点香油，回来我给你煮面条，冰箱里还有火腿肠。」

赵子玉不肯将就，要找爸爸告状。唐彩凤筋疲力尽，无心同他纠缠：「你爸一早就去市里了，你愿意等他回来就等。家里只有面条，你爱吃不吃。」

赵子玉闹了一会儿，真的见不到赵力的踪迹，便乖乖吃了面条，跑到院子里玩。

「爸爸回来了，爸爸给我买鸡腿！」听见赵子玉的声音，唐彩凤抬头见到赵力已进了屋。

他脸色煞白，身上衣服裤子都沾满了泥。他一进屋就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布满冷汗：「他居然要我的命……太狠了……这天杀的……」

唐彩凤给他端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回来了？落东西了？」

赵力还在喃喃自语，端水的手克制不住地发抖，冲着唐彩凤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他要我死啊！」

唐彩凤也被赵力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到了，她抓住赵力不停发抖的手，让他稳定下来：「老赵，你别吓唬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赵力的车开出去没多久，车胎就无缘无故地爆裂。他连人带车掉进河里，差点丢了性命，幸好有路过的两个农民救了他，把他拽了上来。

「上个礼拜我跑长途回来，才刚刚检查过车胎，没有问题。是他，一定是他……完了……」赵力喃喃自语。

「是谁？周主任？他为什么要搞你，就因为昨天你打了他一顿……还是说，他要灭口……」

赵子玉冲上来拽着赵力的胳膊，一顿哭诉：「爸爸，我要饿死了呜呜。妈妈不给我吃鸡腿，她说她没钱，爸爸，我想吃鸡腿……」

赵力心烦意乱，甩开赵子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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