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节 尸养鱼（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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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赖叫过来，三个人狠狠把乞丐揍了一顿。

乞丐像一摊烂泥躺在地上，又被我哥他们扔进了河里。

大中午太阳有些晃眼，我哥吐了口唾沫，拎起鱼篓子就往家走去。

我正好抓了一条小鱼，一抬头发现乞丐没走远，他浑身湿淋淋地躲在一棵大榆树下阴恻恻盯着我哥离开的方向笑意森森。

我正想喊我哥，一眨眼的工夫乞丐已经消失了。

我不寒而栗，也不敢再待在河里几步追上了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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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趁我哥我妈睡了拿了一个小竹篓鱼虾悄悄溜出了门。

河面上有个小木桥，过了桥就是叔公家。

我刚上桥，余光瞥见河里似乎有个东西浮了起来，黑漆漆一团像水草，又像是女人的头发。

月光下看得并不真切，我再仔细看去，只剩下波光粼粼的河面。

我提心吊胆一口气跑到了叔公家。

敲开门，叔公见我捧着鱼十分惊讶。

他神情哑然眼里闪着泪花，他摸摸我的头：

「好孩子，你信叔公不？」

我觉得这话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叔公点点头：

「这河里东西千万别吃。」

我顿时慌了，如实说白天我还吃了一大碗。

17

叔公脸色微变。

转身去了屋里。

出来时，他手里揣着半碗油亮的水。

我将信将疑喝完，一股油润的东西好像一条泥鳅钻进了我的胃里。

我的肚子翻江倒海，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连忙跑到河边哇哇吐了出来。

一团黑乎乎黏腻腥臭的东西。

那团东西像是会走路一样倏地一下跳进了水里。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18

叔公笑呵呵摸摸我的头：

「还好你吃得不多，不然我真没办法了，回家以后别再喝了。」

我听话地点点头。

叔公似乎看了眼河边，有些忧虑：

「最近村里会发生大事，你快点回家吧。」

我走到岸边踌躇在木桥前不敢迈步，想起刚才的画面我有些畏惧。

叔公平静看着河面，慈祥摆手：

「放心去吧，你不会有事的。」

我这才鼓起勇气一口气跑了过去，回头时叔公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见河面荡着一小团涟漪。

19

夜里我被一阵很大水声吵醒，像是有人从水里跳了出来。

我心里一阵发毛，不自觉裹紧了被子。

想起叔公说的话，我心里犯起嘀咕，会是什么大事？

晚饭后我溜达到河边，洪水退去，村民从一堆垃圾中清理出来一件庞然大物。

被水草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有人说是古董，有人说是船的残骸。

我瞥见，河对岸叔公神情紧张地看着人群。

20

我哥的酒友刘二从人群钻出，他嬉笑着拿着一根长棍子。

他麻利地挑开墨绿色的水草，雪白的肌肤从水草中露出。

人群传来惊呼，这水草下竟是个女人。

人群里有老人嘀咕：

「这不吉利，赶紧扔回河里。」

女人似乎身无片缕。

全靠水草一般茂密的头发裹着整个身体。

场面一下旖旎起来，刘二吞了吞口水，在几个光棍的怂恿下一股脑全部挑开。

天色渐晚，我觉得无趣不想再看，转身走开，这时刘二的棍子正伸向女尸的脸。

天边忽然一声巨大轰鸣声，一道闪电打到女尸脸上。

吓得众人一激灵，那人手一抖露出女人的脸。

竟然是嫂子，她脸色红润，却怒目圆睁。

21

「不要动她啊！」叔公拄着破木棍子一边跑一边大喊。

就在这时嫂子的肚子以一种奇异的速度迅速膨胀起来，转眼间就如同一个大脸盆一般。

叔公惊叫道：

「闪开！是尸变！」

他高举手里的破木棍子，向女尸肚子打去。

我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

叔公的动作停了，嫂子的肚子不再膨胀，圆滚滚的肚皮时不时有一团东西在动。

影影绰绰却看不清是什么。

叔公的棍子举在半空又放了下来，他神色震惊道：

「莫不是肚子里有娃娃！」

22

我想起那天我哥做的事，心里一阵发怵，莫非死人还能生孩子？

茫然间，忽然有人惊喜大叫：「鱼！是鱼啊！」

我随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嫂子身下蛄蛹着数不清的大鲶鱼，每一条都肥美硕大，失水这么久还在欢快蹦跶。

饿了很久的村民眼睛冒光，摩拳擦掌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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