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死亡团建不能停（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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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原地，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往前走。

一根、两根、三根……相同的焦头树枝不断出现。

还有相同的死鱼，干掉的半截鳞皮，仅剩的一只眼睛。

就像诡异电影的画面，同一样东西粘贴复制般重复出现。

江湖川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强忍恐惧，继续跟着。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谷底涌起白雾。

就在我脚步虚浮，快要没力气走下去时，视线里隐约出现了人影。

毫不夸张地说，这种处境下碰到人，和看见救星没什么区别，我激动地正要出声招呼。

江湖川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却没有看我，死死盯着前方崖壁——

那里卧着方方正正的一个庞然大物，像是……一辆翻倒的大车。

车旁人影晃动，模模糊糊，虽看不清楚，但能数出人数。

一、二、三、四、五。

我背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一瞬间，恐惧达到最高点。

前面不是别人，是本应该等在原点的同事！

运动手表显示的行走轨迹是一条笔直的线，指针方向不变，证明我们在路途中没有绕圈。

我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被彻底击碎。

极其惊悚的猜测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

白雾笼罩的前路上，等着我们的，很可能不仅是一根根相同的树枝、一条条相同的死鱼。

还有无数俩翻倒的班车……

和无数张相同的面孔。

几乎是同时，我和江湖川转过身，压轻脚步，拼命往后跑。

在远离人影的地方，我停下来，喘着粗气，对上江湖川幽黑的瞳孔。

「你相信吗？」我声音抖得厉害，「不是电话串线。」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江湖川却迅速点了点头。

他听懂了我的意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举着手机，比任何人都接近听筒另一边充斥着忙乱和焦急的世界。

我无法解释，也说不出缘由，但能清楚地感觉得到……

桂 XX8S11，对面就在我们所处的车祸救援现场。

「那么高的山崖翻下来，铁皮车身都变形了，七个人都没事，最重只是折了腿。根本不可能。」

江湖川淡淡开口，一下揭开了我埋在心底深处的不安。

如果眼前的世界不是真的，真实的情况是什么？

令人细思极恐。

「难道真像电话里说的，我们现在是……一死六重伤？」

短短一句话，我说得十分艰难。

江湖川眼中却突然迸发出奇异的光彩。

「我们当中，谁是那个死人呢？」

白雾绵绵，潮湿阴冷。

我猛地打了个哆嗦，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

江湖川发现了我的举动，一瞬间恢复平静，看上去还是往常那个普通的程序员。

「你别害怕。我只是……发现了解题的思路。」

江湖川挠了挠头，像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半天才冒出一句。

「一个程序，如果基础设定就是错的，后面的步骤再怎么正确也没用。」

我缓了几秒，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我们能确定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就不应该用现实的逻辑和方法自救。

换句话说，不管是原地等待外援，还是寻找出谷的小路，在这儿多半都是徒劳。

因为江湖川的淡定，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勉强维持镇定，「此题无解？」

「不一定！」江湖川立刻反驳。

他脸上忽然露出一点羞涩，说出来的话令我惊在原地。

「那个，来公司之前，我当过阴阳先生。」

江湖川简单介绍了自己的特别经历。

他小时候机缘巧合，拜了一个玄门老人学习阴阳术，当了几年帮人消灾看风水的阴阳先生。

后来师父怕他接触不到正常女孩，难以成家，劝他回归社会……他就当了程序员。

我没有惊讶太久，可能因为身处离奇境地，反而感到万分庆幸。

自爆身份——意味着江湖川很可能有不一般的方法。

果然，他一开口，我就懵了。

「这个山谷聚阴还阳、按说是块宝地。但阴阳更替没有定数，时机和地方不对，反而会成大囚之地……」

我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打断他，「说人话。」

江湖川又挠了挠头。

「你可以这样理解，这场车祸原本是一死六伤，但因为这个特殊的位置，死了的人魂魄没有消散，借助活人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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