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霜华（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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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那是属于另外一个女子的。

他如今心爱的女子。

我将刚刚沏好的雨前龙井放过去，轻声道：「喝口茶吧，你最喜欢的。」

他瞧了一眼，摇摇头：「我受伤之后总是睡不好，已经很少喝茶了。」

我强笑了下，没再说话。

这样的陆承，于我而言实在是陌生至极。

安静了一会儿，他看向我，曾经满是柔情的眸子，此刻十分平静。

他淡淡开口：「你醒了？可大好了？」

我心中酸涩难当，却依旧忍不住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避而不答，只是回：「你的事，我都已听说了。这三年，谢谢你替我照顾祖母。我十分感激，只是……」

「只是什么？」

我似乎已经知道他要说出何等残忍的话。

却犹如自虐一般，想要他亲口说出来。

「只是，我早已经承诺过阿芷，此生只爱她一人，非她不娶。你还年轻，不该将大好年华耗在这府里，我会给你和离书，放你归去，你带来的嫁妆，也可全部带走。从今往后，你我男婚女嫁，两不相干。」

他说话时，我看着他的嘴唇。

他的唇很薄，因为自幼失怙，总是紧抿着。

母亲曾说，薄唇的男人最是冷情冷性，信不得。

从前，她说这话时，我暗笑她迷信。

可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

「好一个男婚女嫁，两不相干！好！好！好！」

我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接着，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只觉喉头一痒。

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下一刻，只见掌心一片暗红。

「小姐！」

绿萼本在外头候着，听到动静忙冲了进来。

她一边给我擦拭嘴角，边恨恨地看向陆承：「陆将军，小姐病还未好，你但凡还有点良心，便不该说出此等伤人的话来！」

「良心？」陆承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微微挑眉，「我正是因为有良心，才愿意给她和离书，放她离开，不然，似她这般好妒的女子，便该赐她一纸休书才是！」

他的语气冷漠至极。

说出来的话，比冬日里的寒冰还要让人心凉。

这一刻，我终于相信。

他的确是将我忘了，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我缓缓坐下，似是为了与他赌气一般，冷笑：「若我不同意呢？你我的亲事，是由皇上御赐，若无圣旨，便是欺君，我可不愿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这却是真话。

当年，父亲纵有百般不愿，可是圣旨既下，断无更改的道理。

于是，他只好忍着怒气送我出嫁。

如今，陆承一开口便是和离，却哪有这么容易？

可不承想，世事大多不如人意。

三日后，我便听到消息。

陆承进宫领赏的时候，皇上问他有何心愿，他回：「为国尽忠，乃微臣本分，臣唯有一愿，便是娶救我的白芷姑娘为妻，请皇上成全。」

06

听说，皇上震惊又为难。

毕竟，当年亦是我，在面圣时求他成全我和陆承的婚事。

如今，不过短短三年，陆承归来，却并不认我这个捧着他灵位成亲的妻子，而口口声声要另娶他人。

可陆承说，他和白芷早在半年前便成了亲，如今，只是补办婚礼，向天下人昭告她的身份。

这话一出，便是天子，也无可奈何。

听闻，消息传出，我父亲一连几日称病不出。

而我，也一夕之间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人人都说，丞相府的大小姐慕霜华纠缠陆将军。

因爱而不得，便在三年前趁着他失踪抢了将军夫人的位子。

如今，将军平安归来，我又占着位子不放，挡了他和心爱女子琴瑟和鸣的路。

我困在府中，自是听不见这些流言的。

可却挡不住其他的消息。

听说，白芷如今住在陆承书房旁的汀芷院中。

只要陆承不上朝，他们二人几乎时时在一处。

陆承带她吃遍了京中美食，游遍了附近山河。

又为她吟诗作画，带她结识京中权贵。

人人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佳偶成双。

我想了许久，终于决定，趁着陆承上朝的时候，去见她一面。

我已想清楚了。

既然陆承把我忘了，倘若那白芷是个好姑娘，我便成全他们。

如若白芷别有用心，那我绝对不许，将军府和陆承毁在她手里。

汀芷院以前只是个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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