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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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他仿佛这一刻才知晓原来我说的脏是指他。

他被这个认知吓到，好看的眼睛里涌现出巨大的恐惧。

然后惊慌失措证明自己。

“意意，是我，我是李水，你说过我最好闻的不是吗？”

“你说，那是恋人之间的独特气味，你说过的……”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让你觉得臭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几不可闻。

我已经快要窒息了，脸色从惨白变成了不正常的红。

‘叮’。

电梯到点的声音犹如天籁。

我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踉跄着走出了电梯，像一个溺水的人在走廊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李水也跟了出来，他很想靠近我，又不敢靠近。

我内心无比感激他此刻这样知趣。

因为我的胃还在翻腾，随时准备再一次呕吐，可我的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

我们就这样隔着三五米的距离对站着。

不到五米的距离，成了天堑。

隔离开曾经无比亲密的一对情侣。

两个人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有邻居开门出来倒垃圾，疑惑地打量了几眼奇怪的我们然后又走开。

“对不起……”

“我……对不起..意意对不起……”

李水痛苦地蹲***，双手抱头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他看起来就好像才知道这件事对我的伤害有多大。

为什么？

因为我十年如一日的爱他吗？

还是他觉得，为了这段长达十年的感情，我会在知晓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之后原谅他一次？

其实我想过的，关于要不要原谅他这个问题。

我在医院想了两天两夜。

可是……我有什么立场去原谅？

如今的我，处于一个小三的身份。

去原谅他和领了证的合法妻子发生关系这件事吗？

就算……退一万步，就算我不要脸的以这十年为立场。

如他所说，他处理好和周瑶的这段婚姻然后迎娶我。

我们或许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上演一出破镜重圆的戏码。

再过一段时间，他不会有什么感觉。

他会遗忘这件事，又或者说，他会故意遗忘这件事。

可是我，在接下来的几十年，千千万万个日子里。

只要没有失忆，只要脑子里还想起那一天。

每想起一次，我就又要原谅他一次。

我何其无辜，而他们俩，何其残忍。

“分手。”

这两个字，原本我不用说出口。

我觉得，在我发现自己被小三的那一秒，我和李水之间的关系就应该默契地结束。

但他不这样觉得。

我太了解他了，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个孩子，现在还是个孩子。

他觉得犯错可以改，哪怕这个错误是致命的。

所以我必须让自己说出来，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他，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不！我不要分手！”

李水像个无赖，他大概是早就想好了我要分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

“意意，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这几天我已经和周瑶说清楚了，她同意离婚了，别分手好不好？”

“我们就快要结婚了，不可以分手的，我很爱你，真的爱你……”

他说爱我，只爱我。

我强迫自己认真看他。

“李水，是哪一天？”

“什么……哪一天？”

我闭闭眼，长长地叹气。

“你和她约定要个孩子的那天，是什么时候？”

他沉默了，片晌都没回答我。

我接着说。

“是我奶奶去世的时候吧，我想了好久，日日见面的两个人，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抽出空来和另一个女人亲密。”

“然后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你没能陪同我回家守灵的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说你还在公司开会，是女同事的声音，我信了。”

十年来，我们之间从没有过任何第三个人的出现。

即便是一点点冒尖的端倪，也会很快被我们主动掐灭掉。

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晚上十一点的他，是不是真的在开会。

我信任他，带着一腔满满的爱意在信他。

现在想想，有点可笑。

他不接话，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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