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我不可能只是仰望着你（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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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时，他们恰好在房子下的地窖，躲过一劫。

掀开门帘，顾西洲等在里面。

转身看向我，跑上前死死将我搂进怀里。

「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瑶瑶，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要结婚，我们回去就立马结。那个许知意我也把她删了，我没爱过她，我从来没爱过她。我就是为了气你，想你为了我辞职在家，每天安安全全地等我下班。」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将脸埋进我脖子里，声音里带着卑微讨好。

突然感到脖子处一片濡湿。

那个情绪寡淡的人，竟然哭了。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冷着脸将他推开。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离开吧。」

他见我仍不为所动，情绪崩溃。

「苏瑶，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个机会呢？是你先招惹我的，凭什么，凭什么是你先提分手。」

「我不同意！」

累了一天，我感觉双眼眼皮在打架，已经快能量耗尽无法支撑了。

「顾西洲，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误会，伤害已经造成，不是你道个歉或者解释两句伤疤就能被填平愈合。也不是每个道歉，都能被原谅。」

他不死心：「你就忍心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就算没有许知意的事，我们也走不了多久。」我抬眼望他。

「从始至终，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不知道我为何要从事记者这行业，你更不知道我的理想跟信念。你只想折断我的翅膀，让我做你的金丝雀。」

「顾西洲，你太自私了。」

他惨白着脸，步步后退，最后咬紧牙关。

「我带不回去你，那我就在这陪着你。」

12

顾西洲最后也没走，他留下来成了这里的无国界医生。

每天帮忙来回搬运尸体，穿梭在各个手术台间。

利用他的专业知识跟即将匮乏的医疗物资向死神手里抢人。

但无论他忙到多晚，每晚结束后他都会到我的帐篷外确认我的安全。

直到某晚，他洁白的白大褂上沾染着一身血迹地站在我门外。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迷茫跟脆弱。

「瑶瑶，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了。」

我走出来看着他的眼睛。

「你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虽然顾西洲平日里清冷孤傲，可人在面对未知与恐惧时，每日生活在担惊受怕的环境下，都会胆怯。

这并不可耻。

他没说话，只是神情恍惚地离开。

13

这天，玛丽跟本地几个妇女带着一群小朋友在一所小学的教室里玩游戏。

我拿着相机在旁记录他们的美好，看着镜头里面他们纯真的笑容，我似乎也被感染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轻松快乐。

若是没有战争，他们也还是一群依偎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宝贝。

而不会小小的年纪眼睛里就有了恐惧的倒影。

「苏，可以帮我拍得漂亮一点吗？」

一个扎着满头小辫的小女孩跑过来瞪着她美丽的眼睛笑着仰头看我。

我蹲下身摸摸她头。

「为什么？」

她歪着脑袋，笑容里天真无邪。

「我害怕我最后的样子太丑了，妈妈跟弟弟认不出我。」

说着情绪低落下去，「那天我看到杰里死了后的样子了，他们都没认出来，是我认出来的，因为他手掌那里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我看见了。」

我低头瞬间泪目，刚想把她抱进怀里安慰。

谁知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外面响起了很响的炮击声。

「撤退！所有人赶紧撤退！」

广播里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我果断地将面前小女孩推进不远处老师的怀里。

「快带她们离开！」

「你去哪儿苏？」玛丽在远处叫我。

「我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孩子。」

跑出教室外，我记得刚刚有两个姐弟去了走廊尽头处的教室里，不知道撤退没有。

我奔跑着，与死神赛跑。

冲进教室，果然角落里有两个小孩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

我跑过去拉起他们。

「苏，我害怕。」

「别怕，我一定会带你们离开。」

我牵着他们迅速向外跑。

此时外面已经燃烧起了熊熊大火，气氛紧张又激烈。

生死关头，我仿佛看见不远处顾西洲向我冲过来。

最后，我将手里的小孩用力甩出去。

下一秒，一颗流弹在我身后爆炸。

瞬间耳鸣。

14

等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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