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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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喝多了，刚开始借着酒劲给他打电话，胡言乱语。

后来，直接找上门去，我还记得他看到我时惊喜的眼睛。

我借机撒着酒疯，说我想你啊，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走不出来。

酒真是个好东西，借着酒意，我第一次吻了他，像小说男主一样，我把他逼在墙上，踮着脚尖去啄他的下巴，闭着眼睛，毫无章法的吻着他。

拉着他的衣领，解开扣子，他喉头滚动，暗哑说：「你确定？」

我醉眼迷离：「我确定，我要你。现在。」

他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猛烈的吻住了我，抢回了主动权，情到浓时，他说：「嘉心，睁开眼睛，看我。」

过后，我背对着他闭眼休息，他俯身过来还住我，说：「嘉心，我们和好了，对吗？你原谅我了，对吗？」

我猛地清醒，三两下穿好衣服，落荒而逃。

……

我醉酒的次数越来越多。去找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每次睡完，又连夜起身离开。

他不是没有挽留过我，甚至给我下跪，红着眼圈叫我不要离开。我冷冰冰说：「你再这样，我以后一次也不来了。」

荒唐至极。

他不是没有找过我，只是每一次，我都闭门不见。我和他的关系，主动权永远在我这里。我说爱他就爱他，说恨他就恨他，说睡他就睡他……

后来，我也觉得这样太过分，纠缠不休什么时候是个头。干脆单方面断了和他的联系。再见他就是在同学聚会上，他带着女伴隆重出场，一派新贵模样。

……

他一把把我揽在怀里，说：

「你瘦了。」

「这一次，不要搞失踪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认，是因为我的自以为是，让你没见到小艺的最后一面，是我的出现分散了你的精力，让你无暇顾及小艺……」

「我知道的……」

我被他箍得快要透不过气，脸颊被他胸前硬物硌到，摸到他胸前的口袋，从里面捞出一块怀表。

「你不是还给我了？」

他喉头沙哑：「怎么可能，我怕丢，复制了好多个。给你那个，是我找人复制的。」

我又问他：「那同学聚会那个女人是谁？帮你拿行李箱的。」

他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不可思议的问我：「嘉心，你吃醋了？你吃她的醋了对不对？」

然后耐心向我解释道：「是公司行政部的员工，碰巧和我一起出差，仅此而已。」

我又问：「你父亲呢？」

他低声说：「钱能解决这个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你知道的。」

是的，公司低迷这几年，我尝尽人间百味。

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们去看看小艺吧。」

公墓里，小艺墓前，坐着王衡的身影，我已经习以为常。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和司霖走到他面前，把花束放下。

王衡起身就要离开，我把他喊停：

「那个时候，是你偷了司霖的电动车吧？」

「小艺知道的，她把自己的游戏账号卖了，让我给司霖买了一辆。」

「她对你的喜欢，远比你想象中深，也比你现在这个样子更真诚。」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司霖递给我笔，我写下一个账号。

是我无数次在脑海中背诵的，小艺自己原本的账号。我联系到那个账号，高价买了回来。

拿出打火机，烧在小艺墓前。

王衡失声痛哭。

人终会被少年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王衡于小艺，是劫。小艺于王衡，也是劫。

我突然就释然了。

拉着司霖的手，慢步走出墓园，包上的小铃铛叮呤当啷，发出并不太悦耳的声音，我低低地问司霖：

「准备好了吗？余生，要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

（本故事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