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沉默的日记（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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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良民啊。

我好想哭，甚至感觉到了尿意。

我灵机一动：

「盼儿，我先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就在厨房斜对面，刚好可以凑近看看。

也许，只是我看错了呢？

我心中暗暗祈祷。

上完厕所，我蹑手蹑脚凑近厨房的门口。

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没看错。

老太太的尸体僵直地横在厨房地板上，胸部、脸上都是猩红的血。

曾经精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都已经涣散无光了。

这时，我耳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后颈一凉，全身的血液瞬间从脚尖，冻到了头顶。

「厕所上完了吗？」

张盼儿站在我身后，轻轻发问。

「苹果削好了……」

她左手拿着苹果递给我，另一只手上还握着水果刀。

我脑子瞬间宕机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我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就往门外冲撞过去。

成功跑出防盗门后，我拽着楼梯扶手，三步并两步就往楼下又跳又跑。

五楼。

四楼。

三楼。

一慌张，脚就踩空了，我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全身吃痛，狠狠摔倒在楼梯间。

胸口都麻麻的，肋骨应该是断了，一摸头，手上全是血。

估计是伤到了脑袋，我眼前越来越模糊，逐渐陷入黑暗。

人在昏迷的时候，听觉还是灵敏的。

我听到来自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还听到了一声叹息。

10

醒来时，我已经在担架上了。

听到警车的声音，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警察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连忙说：

「你别乱动！」

他告诉我，半小时前有人打 120 说我摔伤了，没想到救护车刚到，又有人跳楼。

我有点蒙。

跳楼？不是杀人么？

警笛声响彻整个小区，警灯闪烁的红蓝光芒照亮了一张张围观群众的脸。

被抬上救护车前，我瞟了一眼人群围着的尸体。

熟悉的身体躺在水泥地的血泊上，是张盼儿。

11

收拾完张盼儿的尸体，警察才发现她家中居然还有两具。

经查验，死者就是张盼儿的婆婆和丈夫，两人均被一把菜刀乱刀砍死，一个倒在厨房，另一个横尸在卧室的床上，甚至还盖着被子。

刀上检测出张盼儿的指纹。

警察反复勘验过现场后，确定了结论：

——这是一起「自产自销」的案件。

也就是并没有第三方嫌疑人，张盼儿杀死了丈夫、婆婆后，跳楼自杀。

而我，成了重要的目击证人。

根据我的证词，基本确定那天中午我去他们家时，丈夫和婆婆都已经死了。

我瞬间想起开门时她好像刚洗完澡，当时不会正忙着处理现场吧……

相关人员除了我，还有她丈夫的三个工友。

案发前夜，他们就在那家通宵打牌。

根据他们所说，凌晨六点他们走的时候，这一家人还很正常。

而死亡时间就在他们走后不到一小时，这中间，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张盼儿杀了人。

可能是为了省事，她的病成了唯一的合理解释。

我伤情好转后，有警察来医院找我做笔录。

他说：

「媳妇有精神病，估计是家人处理方法不对，让患者应激了，才发生了惨案。

「杀完人后，被你撞见，估计也慌了。

「你跑得太急摔伤了，她帮你打了 120。等到急救车来了之后，估计自己逃不掉，就跳楼自杀了。」

我心下恻然。

居然是她帮我打了急救电话。

那她拿着刀，难道不是想追杀我？

我努力回忆她死前的模样，她的表情一直像梦游一样，好像的确对我没有恶意。

我问：

「女方家里人肯定很悲痛吧。」

他说：

「已经联系她父母了，那家之前有个小儿子，也是早年意外身亡了。女儿又有精神问题，挺可怜的。

「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看起来还比较冷静，估计已经麻木了吧。」

12

出院后，我在门口小炒店吃中饭，听到隔壁桌的几个人在讨论小区里死人的事情：

「听说工地上的人私生活不干净，喜欢在外面乱搞，他老婆受不了才杀人的。」

「不会吧，我看那女人挺老实。肯定经常被丈夫欺负，不堪折磨才杀人的。」

「还有那家婆婆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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