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狼行成三（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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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

他拎了一件囚服和一沓文件进来了。

他把囚服放在我桌上，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没找到干净的衣服，你先穿着这个适应一下吧。还有——

「看看这文件，你就知道我们说话讲不讲证据了！」

我匆忙打开那沓文件，盯着姐姐的彩色照片看了许久，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

一瞬间我的脸色白了点。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你要坚信，所有事情都是有痕迹的，你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别怕。

那个角落里的警察终于从昏暗中走了出来。

跟他在同一个审讯室待了二十四小时以上，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凌厉且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下一直盯着我看，神色莫名。

他指着照片问我：

「所以你姐姐根本没有去外地，对吗？」

那是监控照片。

只拍到了我的两个姐姐进闸机，并没有拍到她们抵达目的地后出站。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警察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语气也变得笃定起来。

「你确定你父亲死亡的现场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猛地抬头。

「你们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呢？

「到底是主观臆断我不能，还是有证据在佐证我不能？」

他看着我的眼睛解释：

「一开始是根据你的表现，尽管你极力想表现得很老练，但你的肢体语言和行为表现还是暴露了你的慌张和掩饰。

「有个成语叫过犹不及，这就是对你审讯期间种种行为的完美诠释。

「当然，佐证我想法的是后来的调查结果。

「你说在你父亲死前你的姐姐们已经去了外地，而她们并没有出现在目的地的站台。

「所以警方合理怀疑是你的姐姐们，或者是你们姐妹仨，合力杀死了你们的父亲。

「这是一件有预谋的凶杀案，而不是像你所说的激情杀人。」

我问他：

「也许她们已经到达目的地，只是没有从闸机口出来呢？

「又或者说她们确实没去，但也不代表她们回家里来了。

「我们小区的监控照到她们了吗？」

「没有，你们安置小区所有的监控都被熊孩子砸坏了，就在一个礼拜前，家长正在走赔付流程呢。」

闻言我摆了摆手。

「那你们其实也没办法判断她们就在现场对吗？」

他忽然笑了下：「本来是没办法的，但你的姐姐们出现了，就在昨天夜里。

「被我们的侦查人员撞了个正着。

「你说这是不是凶手回来查看现场？」

我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所以呢？我认罪了还不行嘛！

「明明人是我杀的，犯罪现场的证据也很清晰，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

他说道：「因为法律是正义的，它保护每一个人的生命权，包括你的亲生父亲万强，包括你。

「我们要做的是保护法律的尊严和程序的正义。」

「我不懂你们所谓的狗屁正义，我只知道我的两个姐姐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整件事情有且只有我一个人在。

「你们觉得我是激情杀人也好，是预谋杀人也罢。

「总之，快点判了吧，快点让这件事情结束。」

我讨厌他们掰扯我姐姐。

我很喜欢我的两个姐姐，她们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

我妈妈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忽然不见了。

对于她的失踪，我和姐姐们起初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我们甚至一人烤了一根玉米开了个小小的庆祝会，远远地祝福妈妈。

因为妈妈离开了，她就不用被打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承载的是我妈妈嫁到万家来这十几年，数不尽的心酸泪水，还掺杂着淋漓的鲜血。

万强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打人。

据大姐姐说，她曾经有过短暂的待在万强肩头的记忆。

但随着二姐姐的出生，一切都变了。

二姐的到来并不容易，她是我妈妈备孕了两年保胎了十个月的成果。

在生孩子比生猪仔还容易的农村，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谁家生不出孩子要天天往医院跑？

谁怀了孕居然连地都下不了？

结果还是生了个女儿。

周围的邻居都笑掉了大牙，说老万家生不出儿子。

我奶奶整天唉声叹气，在万强面前念叨。

万强在闲言碎语中整日阴晴不定，工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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