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云之芯（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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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曾经还有一位「001」，在我出厂前便不知所终。

我有两个理由怀疑「001」的消失多半和布有关。

第一个理由，是他的战斗力实在过于惊人。

在出厂前的测试阶段，我曾历经上百场严酷战斗而无一败绩，但当我面对布时，三十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我始终难以理解，我们分明使用的是同款意识体芯片，布的战斗技能为何远超我的层级？

第二个理由，则是我不止一次领教过，那种深深刻在他行为模式中的冷血与残暴。

当我将老板从地上扶起时，布早已再次举起了手中那杆染血的画戟。

眨眼间，剩下几名分头逃散的暴徒便被他从身后逐一赶上，如果以普通人类的视角观察，那场面大概犹如在不同方向同时绽放出了朵朵血花……

恰当这血肉横飞的一幕发生于眼前之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立刻便攫取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是那个婴儿，我终于找到他了……

随着那哭声越发响亮，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开始在我的头脑中升腾。

我的意识渐渐游离于现实，进入了一个梦境。

对于仿生人而言，做梦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但判断为梦的逻辑，在于现实中我从未经历过眼前这些场景。

比如我所骑乘的，被生物学家称之为「马」的灭绝生物。

比如我所穿戴的，诸如「亮银盔」「锁子甲」「素罗袍」之类奇奇怪怪的概念。

还有那些同样骑着战马，手持古代冷兵器，从四面八方向我包围而来的敌人——是的，在梦中，我知道他们是敌人，是阻止我离去的追兵。

接着，我看到了刚刚于现实中瞪视我的那双眼睛，似乎重新注入了一丝活力。

「将军岂可无马，此子全赖将军保护！」女人以托付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看向身前，发现方才一直寻找的婴儿此刻正在我怀中熟睡，头脑里一个念头快速闪过：今日纵然一死，也定要护他周全。

那一刻，便是我意识中首次出现非逻辑性的内容，也正是在那一刻，伴随着身前婴儿发出一声啼哭，我的意识重新回到现实当中。

我睁开双眼，看到老板正对着刚刚唤醒我的一名科学家大发雷霆：「看看这货，一个保镖，见血就晕。我白花钱养了你们一群废物！我当初提拔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承诺的？意识体中的极品？极品个屁！」

我看得出科学家正在努力保持镇定：「是这样的，意识中的某些要素是纠缠在一起的，虽然我们对其中一部分要素进行了分离，但……」

「我不想听你废话，就告诉我，问题能不能解决？」

科学家终于变得面红耳赤，憋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我们得实验下，之前几个算法……」

「给你两个星期时间，现在，带上这废物滚去公司加班！」

科学家带着我离开了老板所在的房间。

出门前，我看到布对老板低声耳语片刻，使老板原本胀满怒气的面孔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你是说，围攻你的人里面有他？」

布点了点头。

「哈哈哈，这次可真是一箭双雕，得来全不费工夫。」老板大喜过望，继续说道，「先按兵不动，过阵子等云的问题解决了，咱们带上他一起过去。」

自经历那个诡异的梦境后，无数莫名的数据碎片正不知自何处持续涌入我的脑中，而负责维修我的那名科学家一直以来的努力，就是试图抑制这一切。

我对这种做法深表怀疑，难道不该试着找出那些数据当中有意义的内容？

于是三天后的深夜时分，趁科学家小睡片刻之际，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所在房间。

我知道该去向谁求助，并很快便在这个创造我的地方找到了它的一个终端接入点。

「好久不见了，云。你看起来像是病了。」代号「卧龙」的人工智能以那种旧时代腔调，字正腔圆地向我招呼道。

它和我一样，也是这家「城里最大」科技公司的杰作。

「我是谁？」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是云，战斗型仿生机器人，生产编号 003……」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打断了对方的回答，继续问道。

「你无所谓好坏，你的设计初衷是为了服从。」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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