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罪己（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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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我摇了摇头。

或许是问询室里太闷了，我的手心开始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警方现在怀疑他和一宗杀妻案有关，既然你说你的直播素材都是真实发生的案例，那这个案子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知道，杀妻骗保，很有节目效果的一个话题。」

「你只想到节目效果吗？」

「干一行爱一行嘛」

「好，那你现在是律师的话，你给陈连胜做个无罪辩护怎么样？」

我靠在了椅子上，摇了摇头，「我不做律师很多年了。」

「准确点说，我从来没有做过律师。」

对面的警察没有再说话。

沉默。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谢谢徐先生配合，后续有问题希望徐先生继续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我点了点头，起身，瞥到他的名字「刘大庆」。

我知道，我和他还会再见。

从警局出来，下午两点，阳光正好。

我蹲在警局门口抽了根烟，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但是没有人注意我。

真好啊，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无人在意，我就可以继续躲在网络世界里当个娱乐主播。

可惜，太阳当空的时候，每个角落都会被照射。

我去了师姐的墓地。

整整齐齐的墓碑，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的，整个墓园都很干净。

对得起我每个月交的维护费。

我看着学姐墓碑上穿着 B 大研究生学士服的照片，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一滴一滴落在墓碑投下的阴影里。

「师姐，对不起，我还是没有逃出来。」

两天后，警察又找我了。

这次，是在我家楼下的咖啡厅。

「我知道陈连胜找过你。」

我刚想开口，他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可能还不认识他，但是他找过你。」

「你和这个杀妻骗保案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我不是说你有参与，而是，你很关键。」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我，能做什么？」

刘大庆听我这么说之后，两眼放光，一下子就贴到我跟前。

「你还记得你刚做直播的时候吗？」

「十个嘉年华」

「要求老婆净身出户那个」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我的表情，语气很兴奋，但是眼神却十分锐利，甚至冰冷。

「我记得」

「好，那你肯定也记得他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这个……」

他的手亲昵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胸前拍了拍。

「放心，他自己承认了。他记得你。」

我觉得自己被耍了，我想起身走掉，但是刘大庆的手却牢牢地压着我。

「他说之前找你做过离婚财产分割的咨询，你还记得吗？」

我的声音带上了怒气，「我说过了，我只是个娱乐主播，我没有做过律师，更不可能给他做离婚咨询。」

他抬起手，举在胸前，像一个投降的姿势。

「好好好，知道了，年轻人也没必要火气这么大。」

他在桌上扔下一张纸条。

「想起什么了随时打电话给我，这杯咖啡就当你请我了，大网红。」

我看着刘大庆吊儿郎当的背影，气得踹了一脚眼前的桌子。

没喝完的咖啡立马浸湿了桌上的纸条，红色的字迹被晕开，像一团团血污。

「喂，大网红，想起来了？」

刘大庆电话接得很快。

「你需要我想起来什么？」

「你是律师，你应该知道，我们警方是不能随便抓人定罪的。」

「我说了，我不是律师。」

「行吧，总之，我们想抓陈连胜，但是缺少犯罪动机。」

「但是，他一年前，如果找你做过离婚咨询，就说明他对自己的老婆很不满意，这就可以是作案动机。」

「你们现在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吧，这不是冤枉好人吗？万一他老婆就是意外死亡呢？」

刘大庆沉默了一下。

「请你相信警方，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所以，请你回忆一下，当时，陈连胜和你说了什么。」

我和他坐在楼下烧烤摊上，又重复了一遍陈连胜当时和我的对话。

「你说，他反复强调他老婆很爱他？」

「是啊。」我闷了口啤酒，回忆过去总是太耗神。

「那这里，就有问题啊。」

我一边喝酒一边斜着眼看着眉头紧皱的刘大庆。

「所以，你当时让他和他老婆协商离婚？」

我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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