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田晓菊的乖乖（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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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离婚了。

被丢给奶奶的我，却成了奶奶心尖尖上的宝贝。

他们从小对我不闻不问，却又在我年薪百万时再次出现。

「你弟弟要结婚了，你可不能不管他。」

「你妹妹就要毕业了，你可得帮她找个好的工作。」

我冷漠地看着他们。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需要抚养侄子侄女。」

「我只管最疼我的田晓菊。」

我出生在一个边陲的小镇，爸爸是县医院的医生，妈妈自己开了个小诊所。

5 岁前，我是家里的独女。

可生活却并不幸福。

爸爸酗酒、家暴，妈妈很快就忍受不了他离婚了。

爸爸妈妈拿着绿色的本本回家，很快妈妈就带着行李走了。

没有人注意到缩在角落里捂着嘴巴强忍眼泪的我。

爸爸依旧酗酒，喝多了回家就会打骂我。

他骂我跟妈妈一样是个赔钱货。

我太小，没有还手的力气和胆量，只能将自己团起来。

爸爸打我不顾忌会不会被别人看见，所以我经常鼻青脸肿地去上学。

暑假时，我终于等到了妈妈。

她温柔地拿起我的行李。

「到妈妈那里去住几天好不好？」

我非常开心，这些日子我很是想念她，去了她那里就不用再忍受爸爸的毒打。

可是妈妈那里还有其他的陌生人，陌生的爷爷奶奶和叔叔。

我知道如果能讨他们开心妈妈会多让我在这里一些日子。

所以当陌生爷爷在沙发上睡着时我跑进房间里抱了床被子给他盖上。

尽管我非常小心翼翼，但被子盖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不停地咒骂我。

「小贱人你要吓死老子吗？」

其他人也闻声赶来，我看着站在最后的妈妈。

我下意识想躲到她身后，可她只是把我拖到面前大吼。

「你真是跟你那个酒鬼爸爸一样！非要搅得我家也鸡犬不宁吗！」

那天，妈妈连夜把我送回了家。

她站在这栋破旧的自建房前气呼呼地敲开了门。

门打开的时候浓烈的酒气也一起飘出来。

「一家子什么人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妈妈嫌弃地用手捂住鼻子走了。

爸爸低头看一眼，又喝了一口酒说。

「上赶着贴人家冷屁股，真是活该。」

门再一次被关上，我和我的行李一样，被他们随意地丢在大马路上。

天蒙蒙亮时，奶奶起床喂鸡发现了满脸泪痕的我。

她把我带回了隔壁的家中洗了脸，又煮了碗面。

她招呼我睡下后自己去了隔壁。

那天她和爸爸大吵一架。

老房子不隔音，我听着他们的吵闹声窝在窝子里默默流泪。

「生下来又不管你们生她干吗？白瞎了还是个医生一天到晚醉醺醺的做个屁的医生。你自己看看你有个人样吗？」

「他妈都不管她，我管她干吗？走走走，今天我休息别打扰我喝酒。」

第二天奶奶带着我去重新上了户口，我只是安安静静地跟着她。

夜里我经常做噩梦，梦到爸爸妈妈在吵架，我想劝劝他们，可他们一起转头将我丢了出去。

奶奶就把默默流泪的我抱在怀里，温柔地哄着我。

「乖乖，奶奶的好乖乖，有奶奶在呢不怕不怕啊。」

在奶奶温暖的怀抱里，我会从黑暗压抑的梦里醒过来，搂着她的脖子将自己整个窝在她怀里。

白天我跟着奶奶一起出去收些废纸板和塑料品，赶集日的时候就去鸡窝里拣点鸡蛋去卖。

「乖乖不怕，奶奶供你上学啊。」

开学的时候我从幼儿园升入了小学。

报到那天奶奶给我准备了最干净整洁的衣服，把我送到学校门口。

「乖乖自己进去啊，别让同学看到奶奶这样脏兮兮的笑话你。」

我告诉奶奶她一点都不脏，奶奶只是站在远处笑着摆手让我进去。

别的同学都有爸爸妈妈送进来，同桌笑眯眯地问我，我的爸爸妈妈怎么没来。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爸爸妈妈不要我了，所以他们都不来。

同桌不明白我的反应，转头朝爸爸妈妈吐舌头，他妈妈温柔地刮刮他的鼻子，让他递一颗大白兔奶糖给我。

我接下了那颗糖装在口袋里，我想等晚上回去跟奶奶一人一半分着吃。

放学时奶奶站在离学校最近的路口等着我，我朝她跑过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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