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林满（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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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

人前，阿姐为了不连累我。

总是处处冷淡。

可人后，她为作报答。

教我明辨是非，为人处事。

后来十二岁那年。

阿姐赠我红绳时，我终于对她坦白身世。

自己不是真正的李渔，也并未满十五及笄。

更没有……名字。

彼时阿姐静默半晌，再抬眼时笑着说：

「你比我小三岁，便唤我阿姐。长姐如母，我为你起个名字可好？」

我将头点如捣蒜。

她神色思索，片刻后道：

「阿姐希望你往后事事圆满，便叫林满如何？」

林满，林瑜……

那一刻我无声默念，心中生出无限欢喜。

「和阿姐同姓，我便叫林满了。」

可如今，为我取名的人却不在了。

就差一点儿，我和阿姐就能重获自由。

为何偏偏是昨日？

又为何偏偏素未谋面的姈贵妃会杀了阿姐？

我想不明白，却知晓要做什么。

姈贵妃，我们来日方长。

调宫的传令来得很快。

午时我便抱着收拾好的包袱，出了冷宫。

却在门外撞见一位熟人。

先前同屋的柳翠瞧见我，神色惊讶：

「李渔？你不是出宫了吗？」

昨日放归出宫时。

只有她选择留下，被分去了旁屋。

阿姐曾说柳翠心思重，让我离她远些。

我不敢让她瞧出异样。

「家里穷，我还是不走了。」

闻言，柳翠脸上露出怜悯。

却在注意到我怀中之物后，脸色几变，道了声恭喜。

出了冷宫，去哪处当差都是好的。

我面上淡淡回谢，颔首离开。

可步入昭华殿。

我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见过贵妃娘娘。」

引路的宫女一进殿，便朝着坐于高首的红装女子行礼。

起身后，又对左位的宝蓝色裙袍之人道：

「娘娘，人带到了。」

知晓仇人就在眼前。

我用尽全部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俯下身掩饰恨意。

「奴婢李渔，见过两位娘娘。」

话落，正前方却传来一声嗤笑。

「妹妹，你宫里的人是越发没规矩了。」

我心口一凛，不知她此话何意。

一旁的昭嫔柔声接话：

「娘娘莫要同她一般见识，我日后定严加管教。」

姈贵妃没有理会，冷着面色放下茶盏。

「可若是本宫想代劳呢？」

「来人，掌嘴。好好教教她先尊后卑的道理。」

我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一巴掌扇在脸上。

清脆声立时响彻殿内。

一下接着一下。

直至一炷香后，她才命人停了手。

「今日便先到这里罢，妹妹不必相送。」

姈贵妃慢条斯理地起身。

走近身侧时，她抬脚稳稳碾过我的指尖。

我用力咬牙，撑着不发出痛呼声。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为了阿姐，自己必须忍住。

「娘娘教训的是。」

我将头埋在地上，姿态低微。

等姈贵妃出了殿，上位的昭嫔轻叹一口气。

「往后见到贵妃娘娘，要率先行礼。」

此时我才终于明悟。

原来姈贵妃责打自己的原因，不过区区为此。

她果然如宫中传闻般——蛇蝎善妒。

我藏起眼底的小心思，颤巍巍抬起头状似无意道：

「娘娘，在昭华殿也要这般吗？」

这般屈于人下？

昭嫔瞧过我懵懂不解的脸，半晌后神色淡淡。

「让你记便记着。」

「姈贵妃代掌六宫事宜，不是你能置喙的。」

我听出她话里不悦，连忙垂首。

「是奴婢多嘴了。」

虽然座上之人明面上仍举止如常。

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中宫之位空置已久。

昭嫔身为先后的妹妹，自入宫起便一路圣宠不断。

家世、才貌均与姈贵妃不分伯仲。

宫中心照不宣，后位只会落在她们二人之中。

我若要报仇，最快的办法便是借刀杀人。

而眼下，她示人的那层体面之布已有了一丝微弱的裂痕。

只需再徐徐图之。

昭嫔神色稍霁，忽然认真地盯着我：

「听闻你按摩手艺极好，王嬷嬷说你还通针灸奇门之术？」

「回娘娘，奴婢早年学过些皮毛。」

我心头雾水，仍是点头应道。

她却没再多问，只幽幽开口：「那便留在房里伺候吧。」

如愿贴身服侍昭嫔后。

我连日安守本分，并未有别的动作。

只因在此之前，自己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终于，今早王嬷嬷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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