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异闻：磕头借寿（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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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去世两年的父亲出现在家门口。

　　母亲又惊又喜，总算是大团圆了。

　　可是回来后的父亲，每天朝小妹磕头。

　　不到半年，小妹失足入崖，失血惨死。

　　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

　　父亲却乐开了花，开始朝我磕头……

　　1

　　两年前，父亲是和伯父一起失踪的。

　　我们村在大山深处，这里女人大多都是买来的，我母亲也不例外。

　　父亲嗜酒成性，家暴母亲，打骂儿女。

　　他失踪的时候，全家都当是死了。

　　只是伯父人对我们好，母亲觉得可惜。

　　父亲推门回来的时候，脸上挂着诡异。

　　他不停地给小妹磕头，嘴里还念着几句听不懂的话术。

　　母亲一改常态，她笑得娇羞，我和小妹却吓出一身冷汗。

　　我愈发感觉父亲不对劲，这种不好的预感在小妹死后更加明显。

　　父亲将小妹的尸体匆匆火化，我和母亲赶到的时候只剩下骨灰盒。

　　父亲捂面哭出声，可分明脸上没有掉泪。

　　回家后，父亲直直给我跪下磕头，和对小妹一样。

　　他诡异一笑，“家逸啊，你受了老爹这一拜，以后可要长命百岁啊！”

　　我愣在了原地，因为只有伯父会这么叫我。

　　2

　　我的手心冒着冷汗，心里盘算个计划。

　　晚上，我从村里的二傻家借了一只大黑狗，径直牵到我家院子里。

　　伯父小时候被恶狗咬过，每次见狗都腿软无力，这刚好证实我的猜想。

　　我把大黑狗拴在院子里的桃树下，面对新环境它开始狂吠不止。

　　我立马趴在父母亲的屋外，悄悄观察父亲的一举一动。

　　只见父亲不紧不慢地给母亲梳妆打扮，发黄的铜镜，印出母亲幸福的笑脸。

　　听到院子里的狗吠声，我死死地盯着屋里的父亲，他好像没有听到狗吠声似的，看着铜镜里母亲的脸，嘴角勾了勾。

　　看不出异常才更加可怕。

　　院子里多了一条狗吠，他们居然没有表现出半点儿的反应。

　　我低着头思索，猜测是不是父亲已经发现了我的举动？所以故意表现很冷静。

　　我一抬头，父亲的脸出现在门缝里，看着我，阴森地笑，“家逸，怎么了？”

　　我惊叫一声，往后跌了一屁股。

　　母亲走过来将我扶起，责备了几句。

　　他们只字不提院子里那条狂吠不止的大黑狗。

　　我心底疑惑，试探性说，“我把二傻家的大黑狗牵来院子里了。”

　　我来回注视父亲的面部表情，生怕错过一点儿信息。

　　可是母亲却一笑，伸手指了指外面，“院子里，哪里来的大黑狗啊？”

　　“院子里啊？”我一愣，往外看去。

　　桃树下哪里还有大黑狗的影子？狗跑了？

　　我转头看向父亲，他露出一个奇怪的笑。

　　3

　　隔天，父母亲上山砍柴的时候，二傻来我家找到我。

　　二傻人如其名，很傻，很呆。

　　可是此时他却神情坚定，满脸严肃，“昨晚放你家的狗，是我牵回家了。”

　　我一顿，看向他，“为什么牵回家了？”

　　“如果我不牵回去，你就活不了。”二傻看着我，幽幽道，“如果你确定你父亲就是你伯父，以你当时的情况，肯定会当场拆穿，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我的冷汗涔涔直流，“还有，知道真相后，母亲肯定会帮我的。”

　　二傻的黑白瞳孔直直看向我，怪异一笑，

　　“母亲会帮你？那你猜我是怎么被磕头借寿的，哥。”

　　我面色大骇，“你……你是……”

　　我指着他的手在颤抖，我不敢相信二傻的身体里居然住着小妹的灵魂。

　　就像父亲的身体里住着伯父的灵魂一样。

　　“难道你也是磕头借寿了……你为什么害人性命！”

　　我的声音都在发颤，只是脸上带着怒意，试图让愤怒代替恐惧。

　　“是他自愿献舍的，不然死了怎么可以换命？”

　　二傻忽然笑脸盈盈，意味不明地看着我，有了几分小妹的影子。

　　献舍的条件是什么？我刚想开口，父母亲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小妹话语快速道，“眼下没有时间了，你记住我的话，今晚一定要小心！不能倒下！我还会来的！”

　　话刚说完，父亲狠狠推门进来。

　　4

　　他面色阴森地看向我，“家逸，你什么时候和二傻关系那么好了？”

　　我还没有回话，“二傻”忽然直愣愣地笑出声。“好玩，好玩。”

　　我低着头，只好将“二傻”轰出门去。

　　母亲进来的时候，在二傻的脸上停留了几眼，直到二傻走远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绳，递给我，“这是我亲手做的，带上保平安。”

　　我目光在那条红绳上定了两秒，上面的黑色小缺口，不就是半年前母亲送给小妹的吗？

　　难道小妹说的是真的，母亲真的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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