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节 典妻（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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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

「乖，睡觉吧。」

怕阿娘会拿我撒气，我连忙跑回床上装睡。

夜里阿娘的啜泣声却不断，扰得我睡不好，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

我照常把剩下的早饭装进盆里，去喂平安

以往会摇尾巴盼我来的平安，此刻不见踪影。

「平安！」

「又跑哪玩去了……」

我正嘀咕着，忽然听到下人的声音。

「那狗瘦是瘦，但炖起来还挺香。」

「我刚才看了一眼，老爷取了一瓶药酒下狗肉，大补啊。」

我顺着香味来到花园。

我爹一手肉，一手酒，面前火堆上还架着一大盘肉。

脚边是平安血淋淋的脑袋。

鼻尖的空气一瞬间变得冰凉，冷的我止不住地发抖。

「爹，你为什么要杀平安……」

「那条臭狗昨晚坏了我的好事，不杀它我难出口气，小喜儿，你也来尝尝」。

阿爹朝我晃了晃手里的狗腿。

像极了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平安，朝它挥着手中的鸡肉。

「嘬嘬嘬，跟我回家吧，我照顾你一辈子。」

平安是流浪狗，我捡回来想养，但爹不愿意。

那天大雪纷飞，我跪在冰碴上求他求的嗓子都哑了。

最后是阿娘看不下去，好吃好喝伺候了爹几天，才让他答应我养平安。

平安很乖，每天帮我守院子，我被阿娘训哭了，它会在地上打滚逗我，雷雨天我害怕，它就钻进我怀里陪我……

整整四年，我仅有的朋友玩伴，被我爹吃了。

我像疯了一样冲向阿爹，挥舞着拳头打他。

「把平安还给我！还我！」

「连你爹都敢打！小兔崽子你皮痒了吧！」

阿爹薅住我头发，迫使我仰起脸，迎上他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他比我高大，很轻松地控制住我，拳头挟着药酒的香气落在我身上。

「老子养你这个赔钱货花了多少钱！吃你条狗怎么了！」

「我要是愿意，杀了你吃肉都没人管！」

我抱着头一声不吭地承受他的暴打，已经习惯如此。

以前每当阿娘惹阿爹不快，他都会找理由揍我一顿。

阿娘打我是疼。

但阿爹打我是狠，恨不得用拳脚要了我的命。

突然身上的重量一轻。

阿娘推开阿爹，护住了我。

「你干什么打小喜儿！」

阿爹：「谁让她为了一条臭狗跟我发脾气！」

「过几天就把她给我嫁出去！少在家里烦我！」

阿娘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尸体，红了眼。

她也喜欢平安。

可她什么都没说，紧紧地抱着我回了房里，给我上药。

「想哭就哭吧。」

我憋了半天的眼泪夺眶而出。

「娘，我的平安没了，平安没了……」

「没本事就更多v. aikanh - 免费尽在微信公众号：胡巴 士 什么东西都守不住。」阿娘抬手给我擦眼泪。

「等以后你嫁人，当家做主就好了。」

她在骗我。

当家的只有男人，哪轮得到女子？

阿爹已经想把我嫁出去了，我等不到李旭升了。

我抓住阿娘的手。

「娘，书里说，不破不立。」

「别和石榴争我爹那坨屎了。」

「杀了他，你就能做当家的，做想做的任何事。」

「他死了，平安才会瞑目，我们才能平安地活下去」。

「以后你生什么，我养什么，才都不会死。」

阿娘错愕地看着我，随即甩开我的手。

「你这是大逆不道！」

我的话吓到了阿娘。

她把我关在屋子里，让我好好反思。

石榴偷偷跑来看我，塞进一只巴掌大的布偶，是小狗的模样。

「小喜儿，我听说了平安的事，那布偶里塞的是它的毛，我捡回来了。」

「以后它就代替平安陪你，你别伤心好不好。」

说着石榴又塞进来一把油纸包的饴糖。

我不知道她为何对我这么好，抱紧了布偶。

「谢谢你，石榴姐。」

一旬后，我养好了伤，阿娘也将我放了出来。

我们谁都没有提那天说的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旭升偷来看我。

他家是开书院的，每天都要帮爹教导学生，半个月才能休一天。

「喜儿，我今天上街看到这枚簪子觉得很称你，就买下来」。

「平安怎么不见了，我今天叫了它好久它都没出来。」

我摸着手中的玉簪，哽咽地说出平安死亡的事。

李旭升温柔地揉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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