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节 典妻（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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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纪，就应该多吃点这玩意。」

我打开一看，里面装了满满的饴糖，有点摸不透石榴的意思。

她没必要对我这个女娃好。

难不曾想借我之手，害我娘？

我把饴糖扔了。

阿娘气消了，又开始逼我读书和女红。

她对我一向严格，要求我文能作诗，女红必须做到镇上的顶尖。

读书我行，但女红我没天分。

月亮爬枝头，我绣的鸳鸯像鸭子，让阿娘沉下脸。

偏偏隔壁又传来石榴的叫喊声。

我爹过去找她生娃了。

「浪货！」

阿娘咒骂一句，手中的戒尺落在我背上。

「重绣！今天绣不出鸳鸯你就别想睡觉！」

「女娃想嫁个好人家，必须得学会这些！」

我含着眼泪重新绣鸳鸯，偷偷在心里数日子，盼望着李旭升早点来接我。

每天睁眼就是读书，午后一坐几个时辰学女红，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可我不敢反抗，只能在空暇时间抱着平安想李旭升。

阿娘打我的次数越来越多。

因为我爹有了石榴，就再也不来她的院子。

他爱极了石榴的年轻身体，每日喝的药酒都翻了一倍。

甚至花了好多银子给石榴买珠钗绸缎，打新家具。

我爹这般努力耕耘，石榴终于在两个月后传来好消息。

她怀孕了。

我爹高兴地给所有下人都涨了月钱，还难得地给我买了一件花棉袄。

「小喜儿你要有弟弟了！」

随即他看向坐在窗边的阿娘，委婉道。

「桂兰，石榴不容易，从小就失去了双亲，没过过好日子。」

「我想找石榴的相公买下她，让她做我的二房，你也能有个伴。」

「不行！」阿娘瞪着眼，很吓人。

「当初典妻我们说好了，孩子落地就把人送走。」

「我看你是跟石榴待的日子太多，魂都被她勾走了！」

「在她没生产之前，你不许在她院子里！更不许见她！不然药铺我就不管了！」

其实我爹对岐黄之术一窍不通，药铺是祖父死前留给他的产业。

阿娘嫁给他时，药铺都快黄了。

是我娘会酿药酒，盘活了铺子。

她的酿酒方子是从娘家带来的，不能外传，所以铺子一直由她打理。

若她不管，那药铺就会关门，我爹也没银子花了。

我爹心有不满却不敢跟阿娘闹，黑着脸离开。

我还没有见过怀孕的女子是什么样子，趁着阿娘午休，溜去了隔壁的院子。

石榴正坐在院里赏花。

瞧见我，笑盈盈地招手。

「小喜儿快来，我刚让下人买的桃酥，可好吃了。」

我走进去，没有动桃酥，好奇地盯着石榴肚子。

「这里真的有弟弟吗？」

「当然了。」石榴牵起我的手，轻轻地放在她肚子上。

没感觉到什么，我失望地收回手，却听她问我。

「你娘同意老爷娶我做二房了吗？」

「没有。」

石榴一怔，那双漂亮的眼睛渐渐泛起水光。

「我只是想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她忍不住低声哭起来。

我问她原因，她不说，只重复那一句「我想活着」。

跟我梦想差不多。

我想活着等到李旭升娶我，迎接我自由而又美好的未来。

石榴哭得太惨了，我大着胆子找到阿娘。

「娘，其实石榴人不坏，你不喜欢她做爹的二房，那我们可以把她留下做下人。」

阿娘一把揪住我耳光：

「白眼狼！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胳膊肘往外拐！」

「滚去读书！」

我捂着火辣辣的耳朵跑走，不敢再帮石榴说话。

入夜。

守在院门口的平安突然狂吠。

阿娘以为是有贼人，让我待在屋子里别出去，就拿着戒尺出去。

谁承想，贼人是我爹。

他鬼鬼祟祟地爬墙想去找石榴，被平安抓了个正着。

我透过窗户，看到阿爹恼羞成怒的脸。

「我就是想娶个二房怎么了！谁家妻子像你这般小心眼！」

阿娘：「当年你娶我，是你答应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你说违背誓言你就不得好死！」

「这些年我辛苦打理药铺，日夜不休的酿酒，满手茧子，累得腰直不起来，我只是想让你遵守誓言，我有什么错！」

见她提起药铺，阿爹咽下去想说的话，冷脸离去。

阿娘深深叹了口气，任由眼角的泪珠落下。

她俯身揉了揉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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