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徐娘子（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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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恨不得咬碎牙，可依旧我挡不住继父。

罪认了无数次。

我说得自己都有点相信。

因为只有认，我才能吃上东西。

我实在是太饿了。

早上起来，继父拎着酒瓶子不知所踪，娘去铺子上忙，她交待我看好弟弟。

邻居魏大娘在扫门前的落叶，我隔着门敲了敲。

娘从不许我出门，说魏大娘做的是见不得人的私娼生意。

一年四季，我家大门上头是有锁的。

「怎么了？小宁？」

大娘很心疼我，平时经常趁着我娘不注意，给我扔包子吃。

包子是三鲜馅的，木耳鸡蛋配上肥瘦相间的肉糜，进入嘴里，牙花子都浸着一股油香。

就连继父都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

我有过很短很短的一阵幸福。

只是被我娘发现后，冲过去将魏大娘骂了个狗血喷头，幸福就终止了。

她问我怎么了，我说：「做婊子，能吃饱饭吗？」

门外沉默了半晌，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然后转移话题：

「宁宁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苍白无力的安慰。

我知道，这就是默认。

如果做个婊子能肚子圆圆，睡得暖暖，那我愿意。

从此以后，做婊子就成了我的梦想。

又是一年春。

年岁渐长，我的生活依旧如一摊泛不起任何波澜的死水。

认罪，挨打，挨饿，跟狗抢吃的让肚子里有点薄薄的油水。

女人高声争吵，在男人三言两语中败下阵。

我跪在地上认着不属于自己的罪。

「我是贱人，是婊子，是个不知检点的烂货。」

男人的呼噜声隔着窗纸溜进我的耳朵。

我匍匐着身子，学着阿黄的样子，伸出舌头从狗盘里汲取不属于我的养分。

今日清明，我娘杀了头猪祭祖，肥糯的白肉被她扔给刚刚下完崽的阿黄。

便宜了我。

熟悉的油腥钻进我的喉咙，肠胃并没有传来满足的信号，而是让我罕见地泛起了恶心。

可我饿极了。

支撑我跪在这里认罪的，不过是饥饿。

我要吃饱，我要长大。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学着我娘的样子骂道：

「贱皮贱肉的，有什么可挑剔的。」

我吃完了。

那种饱胀的感觉，让我心满意足。

可睡着睡着，那种熟悉的满足感愈发强烈，夹杂着钝钝的疼痛在我的肚子里翻涌。

哦，不过是拉肚子。

鸡鸣三声，我熟练地爬起来奔向茅房。

却没有发现，本来关紧的房门，露出一个小小缝隙。

「肚子好胀，好痛，不会是有人在大黄的饭里下了毒狗的药吧。」

愈发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心生恐惧，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娘。"

娘啊，我若是死了，你是不是也会后悔曾经这么对待我。

啪，啪。

柳枝乘着我站起来的时候，一下一下落在我的大腿上。

我娘总是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只是她发泄情绪的工具。

我一手撑着墙壁，胡乱地理好攥成一团的裙子，慌张又熟练地认错：

「娘，娘，我错了。」

我痛得眼泪都逼了出来，可我娘却越打越起劲。

我要死了。

可我总不能死在这恶臭的茅坑里。

「我有罪，我认罪，娘，让我出去。」

母女两个诡异地在破旧的茅房门口僵持着。

许久，她长长地打量了我一眼，然后笑了出声：

「哦，那你便去门口跪好吧。」

她松开手，腾出一个缝隙。

我垂着头，一只手捂着疼痛的小腹，不敢看她一眼。

肚子痛胀得愈发剧烈，我的脑子在想生死。

而我娘，她似乎因为我顺从而消气，却在我出去的那瞬间伸出手，狠狠地捏着旧衣上的凸起。

「老娘饿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来月事，说，你勾引谁了！」

「啊！」

头昏脑涨，小腹剧痛，没有防备的我被我娘偷袭。

从胸前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感，让我像是一只被人捏住喉咙的野猴子叫出声。

「你现在才十三，天天吃不饱饭不可能来月事，快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汉子！」

「没有，我没有。」

我很疼，放开我。

吵闹声叫醒屋内的继父。

我娘松开手，却揪住我的耳朵将我拖到地上。

我浑浑噩噩，伸手一摸，全是血。

「你记得，等你有了月事，就算是长大了」

想起魏大娘对我说的话，我才意识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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