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在成为精神病人之前（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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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写。我没有多想，以为是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的，毕竟这种事很正常。但是洗衣机明明正常，多多却说它坏了。我问多多怎么回事，她说可能是晚上做梦了吧。因为我家的洗衣机是白色的，而她看到的的洗衣机是蓝色的。这就解释通了，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巧合，多多做梦梦见洗衣机坏了，而我在洗衣机发现了自己的婚戒。」

他大费口舌，讲了很多琐碎的事作为开场白，实在是令人费解。徐冬虽然沉默寡言，却思维严谨，不会讲废话，刚刚讲的故事可能会在后来变得重要起来吧。

果然，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打了个激灵：「我准备把戒指收到盒子里，盒子一直在抽屉深处，我想不明白时候把戒指拿出来的。我一打开盒子就愣住了，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自己的那枚婚戒依旧像以前一样躺在盒子里，纹丝未动；那么我手里拿的另一枚婚戒就只可能是……」

我皱着眉头，与他异口同声地说出了接下来的几个字：「陈雅的。」

四

「陈雅的婚戒很久以前丢过一次，我们还重新去打了枚一样的，但时隔很多年，家也早就搬过了，无论如何这都不可能是多年前丢过的那枚戒指，只可能是陈雅手上的那枚。」

我开始意识到，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故事。

「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失踪了这么久的陈雅可能要回来了。我坐在床上回忆早上发生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把所有假设全部推翻重新审视，戒指不是我洗衣服时掉落的，多多昨晚也可能不是做梦。我想得头都快炸开，但还是不能理解这一切，我不明白还有什么原因能让陈雅的戒指重新出现在我手上。我坐在床上哭，越哭就越想陈雅。我找出我们的老照片一张一张地翻，我们给以前养过的狗拍了很多照片，有带它去打疫苗时候它害怕的照片，也有陈雅与我带着它去海边找路人拍的全家福。」

徐冬在讲故事的时候似乎喜欢从某个细节娓娓道来，而后在这个细节上突然展开令人惊讶的情节。所以当他开始讲从前给狗狗拍的照片的时候，我知道大抵是要有惊人的进展了。

「然后我偶然翻到一张照片，是有天出门回来晚了，狗没有憋住，尿在了厕所，我们把它在厕所门口委屈的样子拍了下来。回忆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脑袋，我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打在那张照片上，这时我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张 10 年前拍的照片里，洗衣机是蓝色的。」

「多多看到的颜色？」我惊愕。

「对。我当时的反应和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在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又想起来，陈雅失踪的几个月前，那台洗衣机坏了。坏掉的蓝色洗衣机同时出现在陈雅失踪前几个月的照片里和我女儿多多的眼中，我无法排除更无法确定这之间的联系。但我知道，关于陈雅的线索范围可能会扩大到她失踪之前的数个月内。于是我翻了保存下来的所有在那个时间范围的照片、文档和手写笔记，但只发现一件可疑的事——陈雅丢戒指的那天，我的手机也丢了。我当时就苦笑着摇头，我的手机丢了和陈雅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喝了一口水，然后无声地笑了笑，「好了，无聊又琐碎的铺垫全都讲完了，你需要我整理一遍目前的事情吗？」

「最好是，琐碎的事实在有点多，抱歉。」我尴尬地点了点头。

「陈雅是在 10 年前失踪的，现在线索有这些：一、10 年前的某一天她丢了婚戒，同日我丢了手机，也是大概在那段日子，家里的洗衣机坏了；二、就在陈雅失踪的前一天，她说收到了未知号码男人的流氓短信；三、两年前多多说起夜的时候发现家里的蓝色洗衣机坏了，但洗衣机是白色的，同日我在洗衣机里发现了陈雅丢失的戒指。目前就只是这些了，请允许我继续吧。」

「好的。」

「但是仅凭这些线索我什么也做不了，毕竟它们都是一些无意义的奇怪现象，所以我寻找陈雅的步子又被迫停了下来。我把刚刚总结的线索贴在床头的墙上，一有空就思考这之间的联系。这种无助的生活持续了几个月，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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