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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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

“婚嫁岂是如此随意？就算是你想娶，也要问问她本人同不同意！”

姜老头笑了：“女子在家从父母，我早已将订婚书送去沈家，她的父母也已经盖印同意，这是订婚书。你若不信，她的父母就在后堂，也可请出与你一叙”

这什么父母呀，转头就把女儿卖了。

姜老头直白道：“范姑娘想救人，其实也容易。早就听闻出云山弟子精通医道，若是范姑娘能对小儿施以援手，自然也用不上这冲喜的法子。”

我暗暗吃惊，师父早年收我入门的事并不为人所知，姜家竟有如此能耐，将我的身份也调查清楚。

我扫视堂间众人，假笑道：“方法自然是有的，只是这牵扯到数十年前的往事，姜老板要听吗？”

老头面色一冷，示意婆子家丁出去，略微一礼：“愿闻其详”

“十四年前，姜老板身无分文流落他乡，幸得一对夫妻相助。一日，夫妻因急事外出，将他们三岁的幼儿托付给你照料。谁知你等了数日，不见夫妻回来，反而听说附近有山匪流窜的消息。你料定夫妻已被山匪劫杀，便对他们的祖产动了心思。你卷了财帛细软连夜逃跑，他们的孩子在冬夜里嚎啕大哭，果真引来了匪贼。孩童命丧刀下之时不过三岁，也正是贵公子发病的年纪。”

老头侧脸在烛火中若影若现，看不出表情：“不错，范姑娘确实有几分本事。我给那小儿留了三天的口粮，可谁知山匪第一天就冲进村庄，要怪也只能怪他命不好。”

“往事不提，你有几分把握治好我儿？”

治是治不好了，最多就是多活几天。我暗自腹诽，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跪坐在地上的新娘突然发癫似的往角落里缩。

这是中邪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她，才抓住她的脚踝，就感觉不对，这不是女人的身体！

那人五指成爪状，直取我的喉咙，我急忙往后退闪。他直起身来，步步紧逼，大红的头盖拖在眼前，坠着的铜钱如流星飒沓，攻势凶猛，招招夺命。

我佯装中招，背露命门，暗自摸出师兄送我的簪子藏在手心，只等他靠近作最后一搏。

“咻—”一阵烟雾从身后飘来。

是迷烟！我连忙屏住呼吸，却为时已晚，闭眼之前我隐约看到新娘摘下了红盖头，莹白的脖子上有颗红痣，我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