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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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你更应该感谢我。”我懒得解释，继续看着屏幕。

杨老师也对1号和小袁雪晴说了同样的话，她轻盈地旋转，美得像天鹅：“我们虽然是山里的孩子，但精神要富足，我们要把美好的希望种在心里。”

一个周末，杨老师正私下指导1号和几个女生练高难度动作，小袁雪晴突然闯进教室，她拉起1号，发了疯似的把所有学生都赶走。

现场的观众嘘声一片。

丰云村的村民更是感慨，“外面来的老师会得又多，又热心肠，就因为雪晴那一闹，后来再也没有支教老师来我们镇。”

说话人身后，有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屏幕上，其他人走后，1号和杨老师问小袁雪晴怎么了。

小袁雪晴突然鞠了几个躬，“杨老师，我妹妹什么都没做，你不能怪她。”

她快速解释：“有人给了我爸爸一笔钱，让他弄断妹妹的腿，再污蔑你说是你开胯弄残的，要讹你。”

小袁雪晴指着校门外，“我爸爸就藏在校门外。”

1号和小袁雪晴那天又被爸爸打了。

几天后，杨老师把1号和小袁雪晴叫到办公室，“谢谢你们提醒，老师才没有被人害，老师要走了，你们想要什么就告诉我。”

观众席上，妹妹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我根本就不知道。”

丰云村的观众也疑惑，“杨老师他们离开不是因为雪晴？那是为什么？”

观众席上，一个精致的女人摘下墨镜和口罩，她身边，所有支教队老师都到了。

女人站起身，“大家好，我是杨蕊，当年的杨老师。”

另一人起身，“我是当年的办案民警，当年，镇上很多人向支教队老师提亲。杨老师被骚扰了很多次，其中一个人被拒绝多次，打听到杨老师家境不算特别好，就想了一个馊主意。”

“他找到袁玉青同学的爸爸袁建，花钱让袁建动手把袁玉青的腿弄断，装成被杨老师指导时弄残的样子，讹诈杨老师要天价赔偿。杨老师赔不起的时候，对方就会以帮忙赔偿为由，道德绑架让杨老师答应嫁给他。”

“这些事，都有卷宗作证，当年杨老师不想暴露袁雪晴，没有公开案件情况。”

妹妹惊讶地看着爸爸，牙齿打颤，“爸爸，你真的答应了吗？为什么！”

我好笑，“除了爸爸，其他人的父母，谁会为了一点钱，就让自家孩子瘫痪。”

“而我的妹妹你，爸爸说，就算残疾也不影响生育，照样可以收彩礼，甚至更好卖。”

“你回忆回忆，舞蹈兴趣班刚开那会儿，我并没有阻止你练舞，反而从来不准我们闲着的爸爸，却允许你周末去练舞，你没发现反常？”

爸爸吐了口唾沫，“老子哪里说的不对。”

杨老师再次开口，“玉青，当年你比1号偏激，所以你姐姐瞒着你这事的真相，不过，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我们要走的时候，我提出感谢你姐姐，我以为她会要钱，或者让我带她离开大山到外面念书。但她只要了一套漂亮衣服，要了你喜欢的发卡，几张跳舞的磁带，都是为你求的。”

妹妹面无血色，“不可能！你不是看好我的天赋，才单独给我送离别礼物的吗！”

杨老师叹了口气，“玉青，那时你们镇有长跑厉害的人，直接进到县城当体育特长生，你要真有足够的天赋，我也会推荐你到县城。可是，这么多年，你有跳出成绩吗？”

袁玉青跌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屏幕上，1号拿着杨老师送的礼物，欣喜、感激、愉悦，小袁雪晴看到妹妹的笑脸，也高兴起来。

妹妹终于哭过劲，“姐姐，你最对不起我的事，还没发生，1号能不能上大学，现在可说不准。”

屏幕里，爸爸忽然不再使唤小袁雪晴，对1号也客气了很多。

1号终于能轻松快乐地上学，和姐姐一起写作业，拉着姐姐一起跳舞、采蘑菇的钱可以自己存下来，买糖，买一袋方便面。

好日子过了半学期，小袁雪晴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县城初中。

1号很为姐姐高兴。

姐姐去了县城，管不到家里了，爸妈又把做饭洗衣、捡柴喂牛等等事情丢给1号做。

1号一边挤时间学习，一边承担繁重的家务。

唯一好的是，爸妈不再动辄打骂，甚至对所有亲戚朋友夸奖1号：“玉青心地善良，脾气好，有耐心，还听话，比来讨债的袁雪晴好太多了，以后谁娶到我家玉青可有福了。”

观众们看得唏嘘，“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孩子辛苦也比不上爸妈辛苦，这家父母也不算十恶不赦，还是有改变的。”

“小孩子不打不成器，袁雪晴就因为这个一直记仇，长大了还报复父母，骗父母的钱，很没品。”

妹妹也动情地说：“那时候我的努力，爸妈都看在眼里的，他们还给我买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