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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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走，里面哗啦灯盏落地。

凤战衣物还没系好，便愤愤的出来了。

玉铭眼见便急忙扑了进去，我跟在后面。

床榻上的女人在捂着衣襟痛哭。

「我的好公主，你怎么了？」

她有些羞于启齿，却还是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玉铭一边给她穿衣物，一边低声说「这件事怪我，没给你讲清楚，以往这种事情，楚华公主都是很被动的；你如今这样迎合他，只怕他会生疑。」

以前这种事，我确实很被动。

这种事在我们身上，不是男女欢好，互表爱意，而是他单方面的泄愤，我每次都难以承受。

我越是求饶，他越是兴奋。

凤战没去别的地方，反是回到小院郁郁喝闷酒。

小月儿从地上捡鸽子屎往他酒杯里放。

当然放不进去，但她乐此不疲。

「阿娘，我带些味进去也是好的，臭死他」

凤战一杯杯饮下，他觉得不痛快，换了酒壶。

「苏天，你说两年的光景，人会变这么多吗？」

苏天不知怎么接话，尴尬笑了笑「皇上，要不说沧海桑田呢，是人，都会变的；您瞧，您和往日也不同了」

「是啊，我也不同了」

他提酒而起，踉踉跄跄转到后院。

「从前，她最喜欢来这里做些刺绣，她啊，一朝公主，多么尊贵，嫁…给了我，就想让我活下来，我对她…也不好」他又饮了一大口，再也站不住，倚着墙根坐了下去「楚华，你别怨我……」

小月儿从后院悻悻跑到我的身上「阿娘，那个大笨蛋哭了」

「阿娘知道」

「那阿娘高兴吗」

「阿娘……不知道」

他给楚华公主赐了永福宫，大张旗鼓好好修缮了一番。

这是以前我母后住的地方。

凤战的立后之心，前朝后宫人人尽知。

不知我魂飞魄散之前，能否看见他们大婚。

不过楚华公主好似对修缮的不甚满意，她让宫人将所有的陈设搬了出去，全部换成新的。

我看着母后的东西被他们粗鲁的往外丢，心疼的不成样子，却也无他法。

凤战进来时看着满院的狼藉，顿住了脚。

「不喜欢这里？」

她摇头「臣妾心想，新朝初立，应该有些新气象」

凤战暗暗点了点头，没说别的，自然地挽起了她的手。

「今日手倒是热了，看来玉铭将你照顾得不错」

他还记得。

我一到冬天，气血双亏，手脚冰冷。

睡觉时，他总会比平常更亲近我。

我的小脚放在他的掌心，慢慢的便会暖和起来……

凤战终究带她来了小院。

楚华公主在门口伫立良久，面容有些失色。

她当然不敢进。

「我自己收拾的，还是以前的样子」他像个小孩子炫耀一般。

小月儿在门口守着往外推他「不许带别人来」，可转眼一看旁边的女人「阿娘，她怎么跟你长得好像？」

楚华公主尴尬陪笑「难为皇上还记得。」

他们俩绕过屋前那棵柳树，地陇，又绕到后院。

她却不敢再往前。

「皇上，臣妾不适，想先回去了。」

凤战看她脸色确实不好，没做强求。

「来，苏天，帮我把这块石头挪开。」

楚华公主听到这句话要走的脚步收了回来，赶忙回身拉他「圣上，动它做什么，你来我宫里，臣妾给您做些暖身子的可好？」

凤战甩开她的手，慢慢解释「你不知道，朕前些日子，总是梦见一个小女孩趴到井口似乎想喝水，连着几日都是这一个丫头，移开就是了，不费力气……」

楚华公主的脸色更加难看。

玉铭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是啊，两年了，只怕什么也不剩了。

眼见阻止不了凤战，她便快步绕到两人身后，将石头底下的符纸悄悄摘了下来，握在手心。

无人注意。

符纸一揭，我的身子也渐渐直立了起来。

小月儿欢呼跳跃着「阿娘好了，阿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