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土狗（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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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衣扣：
「饮食男女嘛，不寒碜。」
我追随谢西原这么多年，几乎要把所有的心都掏给他，原来和他只成了饮食男女。
后来，我精神状态很差，想离开钟玉身边。
他不让，我就从楼上一跃而下。
住院的那段时间，听说谢季两家联姻，谢西原随季小姐一同去了国外度假。
我撑着一口气躺在床上，朦朦胧胧地想到从前看过的一句话：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大多数都开始于怜惜。
不同于我得到的嘲讽难堪，季丛盈所获得的喜欢，轻柔得仿佛迎风摇曳的秋海棠。
那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晚宴。
我和他尚在与他父母抗争，双方都闹得难看。
我心惊胆战，他烦不胜烦，抽身到露台吹风，碰到了季丛盈。
听说这位季小姐幼时便出国求学，家世一般，在国内并没有多少人脉，如今正因被排挤躲在露台哭个不停。
这是一张漂亮柔软的美人脸，与我长相有些相似，只是贵气得多。
谢西原怔在原地。
随即缓缓脱下西装外套，朝抽泣的少女走去。
在她的一呼一吸间，我就失去了他的心。
后面的事情顺利得出人意料。
谢家父母笑着迎季丛盈进门。
我灰溜溜地被谢西原打包送给别人。
再不敢反抗。
临走前模糊想到有一次我偎在他怀里，问他如果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他还有些孩子气，闻言促狭地冲我笑：
「那你便在公司前拉横幅，说谢家少爷谢西原负心薄幸，始乱终弃，辜负良家少女。」
我听了描述，很是不高兴地睨他一眼：
「好，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上别人，我一定要跑到你们公司拉横幅，骂你是个负心的大浑蛋！」
那时，我仗着有谢西原的喜欢，再荒诞的事情也能说得理直气壮。
可当他和季丛盈在一起后，我却只敢偷偷跑到他学校，哭着求他不要抛下我。
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我再也没有跑他公司拉横幅的勇气，我怕他直接叫警察将我拖走。
自谢西原发疯之后，他便将我放在他新买的别墅里，季小姐找不到的地方。
毕竟人家虽然足够包容，我却不能真的舞到她面前。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本来都快打瞌睡了，闻言突然看了他一眼。
他不满：「看我干什么？」
我不吭声，他有些动怒，但想到上次的做派，终归心虚。
他将我搂住，额头抵着我的，慢慢地说：
「小禾，我会对你好的。」
他像是有精神分裂症。
我觉得很可笑：
「那季丛盈呢，你也会对她好，是不是？」
谢西原不说话，灯光把他的鸦发照得湿冷。
我怔然地看向他眼角的细纹。
原来他和年少的他，已经过了那么久。
我喃喃：「她是你的妻子，你是应该对她好的。我呢？我是什么？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他抿了抿唇：「不是。」
我就问他：「你还喜欢我吗？」
他不说话。
我又问：「你喜欢季丛盈？」
他还是不说话。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呢？」
谢西原垂眸：「她知道，能容得下你。」
我笑了：
「那我凭什么要容忍你呢？」
「我觉得，我很好，我值得堂堂正正地和别人结婚。」
然后，很有意思。
谢西原突然烦躁，他冷笑着抓住我的下巴：
「你喜欢钟玉？」
「你以为他会娶你？」
「我告诉你，在我们这个圈子，没有人会娶你这样的女人为妻。」
我愣愣地看着。
他从前那般柔软的唇说出这样的话。
这时，我想到钟玉曾和我说过：
「林小禾，你难道是用耳朵谈恋爱的？怎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这么天真的灰姑娘？」
我当时正在很认真地跟他论证，谢西原是想过和我结婚的。
理由是他曾和我一起跪在他爸妈面前宣言。
钟玉拧着我的耳朵骂，我才恍然大悟，我竟然真的一直是靠耳朵跟谢西原谈恋爱的。
他与父母抗争时眼下的软弱，烦躁，气恼，我完全看不见。
只要听到他的漂亮话，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如今，我的耳朵因为跳楼留下了后遗症，其实总是听不清楚。
谢西原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你要相信我……丛盈她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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