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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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叶小姐，您不能这样，我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你这个贱人，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两人扯头花似的，相互指责，上演一出闹剧。

我虚坐在栏杆上看戏，开始觉得有意思，久了便觉得吵，想叫商季白干脆把这两人都娶了好消停，反正我已经死了，追究那些也没有意义。

「是你要我把小少爷推进水里——」

连离情急之下吐出的话结束了这场争执。

空气都凝滞了。

15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

叶芝如的脸倏然变得煞白，她尖叫一声，狠狠一巴掌将连离扇倒在地，大骂：「贱人！贱人！」

「季白，这丫头疯了！你快让人把她丢出去。」

商季白愣住。

半晌后，他起身走到连离身边，抓着她的衣襟，语气比这深冬的天还凉：「说清楚，昭儿的死是怎么回事？」

「老爷饶命，是叶小姐逼我的，她让我趁人不注意，把小少爷抱到湖边，推进水里，伪装成意外落水。」

「奴婢是被鬼迷了心窍，老爷饶命，饶命啊。」

她拼命把头往地上磕，很快，额头渗出的血流了满脸，看起来可怕极了。

可这抵消不了我心里滋生的恨意。

原以为化为灵魂，身体应该是不会有任何痛感的，可听到昭儿溺水的真相，我觉得自己心口痛得像再死了一次。

我的昭儿，那天我陪他在院子里玩耍，只不过片刻没注意，他便不见了。

我快要找疯时，他小小的身躯顺着湖水飘到我面前。

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意外……

强烈的恨意吞噬了我的理智，这一刻，我希望自己能化为厉鬼，饮她们的血，嚼她们的肉。

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狂风乍起，携着沙石卷进凉亭。

我飘到叶芝如和连离身边，伸出双手，试图捏断她们的脖子。

然而，一次又一次，手指只能徒劳地从她们的身体里穿过，造不成半分伤害。

我绝望地怒吼。

风更大了，丫鬟们被吹得东倒西歪，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骨灰坛顺着石桌滚落，眼看就要砸在地上，被商季白赶到一把抱进怀里。

心电感应似的，他突然对着我所在的方向追问：「显儿，是你吗？」

此话一出，亭子里尖叫声更甚。

「你回来了，对不对？」

「你不要着急，交给我，我不会放过她们。」

我神思清明了些，回首对上他焦急的目光。

现在除了相信他，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16

疾风骤停，亭子恢复了平静。

商季白仔细检查骨灰坛，发现完好无损后，交给了千秋，冷着脸让家丁将连离拉下去，乱棍打死。

剩下叶芝如，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里。

看着连离被拖走的身影，她回过神，突然开始大喊：

「商季白，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嫁给安平侯受尽折磨，换来你的平安。」

「赵显儿那个贱丫头为你做过什么，她凭什么能坐上商夫人的位置，更没有资格生下你的孩子！」

她「季白，你要是喜欢孩子，我可以为你生很多很多，我们的孩儿，一定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又岂是赵显儿比得上的。」

商季白没有回应她的疯话，按了按额角：「芝如，你真的是为了我才嫁给安平侯的么？」

叶芝如一副受辱的表情：「当然了，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可你身边那个丫头不是这么说的。」

「一鞭子下去，她便全交代了，说你是自愿的，为了讨好安平侯，甚至不惜跟万花楼的花魁学习驭君术。」

叶芝如瘫坐在地。

「知道吗，骗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是——」

他眼色转冷：「你不该利用我的愧疚，来伤害显儿和我的孩子。」

17

商季白疯了。

他把叶芝如拉到湖边，把她的头往水里按。

「溺水的滋味，我的妻儿受过，你也受一遍吧。」

结了层薄冰的湖水，那刺骨的寒意我还没忘记。

叶芝如双手扑腾，剧烈地挣扎大喊。

可惜商季白不为所动。

这样失控的他，我只见过一次。

几年前，我们穷困潦倒时，我做了豆腐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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