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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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话。」

「夫人当初跟您吃苦时亏了身子，后来更是因为小少爷的事心力交瘁，积郁成疾，大夫说，她本来就活不久了，你们还联合起来故意气她，不就是想早点逼死她，好给你心上人腾位置。」

「老爷你太过分了，在你落难的时候，是夫人陪着你，对你不离不弃。」

「可你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商季白被问得哑口无言，僵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我的骨灰坛。

对梦文来府里的事，似乎真的不知情。

我暗自叹息。

那确实是一段不愿回想的过去，甚至我一度恨极了商季白。

可如今，再听他人提起，我心里却已经没有丝毫波动。

人一死，好像对前尘往事都释怀了。

活着的人却未必。

叶芝如恨恨地瞪着千秋：「你胡说！」

「季白，我从没派人来说过那些话，她污蔑我。」

「那你是如何得知显儿过世的消息？我并未向外公布，是谁跟你透露的？」

「我……我……」

叶芝如绞着手帕，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电光火石间，我恍然大悟，府里有她的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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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季白不是个随意让人糊弄的人，心里有了猜忌，立马命人对府里的人进行调查。

没几天，丫鬟连离被押到未语湖前。

商季白坐在湖前的凉亭里，桌上放着我的骨灰坛。

他冷玉般的长指随意把玩一只茶杯，白衣长身，神仙公子似的，偏偏脸阴沉地像个活阎王。

「说说看，你都背着主子做过什么？」

连离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在商季白强大的气场面前，一个字都不敢隐瞒。

原来她一年前就被叶芝如收买了。

定期给叶芝如汇报府里大小事务和商季白的行踪。

包括每次梦文进府挑衅，都是与她里应外合。

目的就是让我和商季白离心。

叶芝如向连离承诺，等她以后做了商夫人，会抬连离为妾。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连离虽只是个丫鬟，心气却很高。

平日里做事不上心，只一心想着飞上枝头。

商季白便是她想攀的高枝。

她曾经在其他下人面前扬言：「既然赵显儿都能当商夫人，为什么我不行，我哪点比她差了。」

好巧不巧被我听到了。

同是丫鬟出身，我明白身为下人有多艰难，便也没过于为难她，只是打发她到外院做事，没办法再贴身伺候商季白，想必她因此对我怀恨在心了。

那时候我因爱子早夭伤怀，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早已被人算计。

我看向商季白。

虽然并非他授意，可若他没有和叶芝如牵扯不清，这些人也没有折腾的机会。

商季白垂着眸子，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

「还有呢？」

「没，没了。」

连离浑身战栗，眼神闪躲，一看就在说谎。

「是么？」

商季白嘴角勾出一抹笑，右手却生生捏碎了茶杯。

碎瓷片连带着鲜血从他指尖滑落。

「看来，是显儿以前对你们太好，才让你觉得当主子的好糊弄。」

「来人——」

他的话被打断。

「季白，出什么事了？专程找人叫我来？」

叶芝如的声音从亭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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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如瀑青丝只用一只白玉钗簪住，身边也没有丫鬟伺候，看着像是被商季白匆匆叫来，还来不及梳妆打扮。

叶芝如看到跪在地上的连离，立马移开视线，故作镇定地问商季白：「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下人做错了事，拖下去打一顿罢了，犯不着生气。」

说完她以手掩住口，轻轻咳了两声。

原本泡过温泉后大好的身子，似乎又虚弱起来。

「季白，我觉得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好么？」

这是想溜了？

商季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还没有开口，连离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拉着叶芝如的裙摆：「叶小姐，救救我，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她嫌恶地扯回裙摆：「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季白，你别听信这丫头的一面之词，不管她做过什么，都跟我无关，我从来没见过她。」

叶芝如打定主意要和连离撇清关系。

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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