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迷雾深渊（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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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说，「我走你后面。」

我点了点头，往前迈了几步，忽然发现小山包边缘的一副压力服的裤腿边的地面上，露出了黑色的一角。

「那是啥？」我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是喷涂在地上的标识，显然是没被这些压力服掩埋之前使用的。

李嘉图也蹲下来看，似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扒拉开看看，」说着，他双手各抓住一副压力服的裤腿，奋力拉向一边儿，又向其他人喊道，「搭把手儿。」

其他人也上来帮忙。大概二十分钟后，我们将小山包清出了一块。

在上面的压力服坍塌下来之前，我们看清了标识的一角。一个从被掩埋的地面上延伸出来的黑色矩形，无需讨论，我们就都已确定那是螺旋太阳符号外围的一束光线的形状了。

「还挖吗？」迪克气喘吁吁地擦了擦额头问。

我觉得应该再挖一点儿，于是继续了手上的动作。又拽出压在最下面的两副压力服后，我看见黑色标识新露出来的部分上面好像有一行字。

我凑近去看，这时候上面的压力服坍塌了下来。我下意识地没有后撤，而是戴上了头盔。随后就被从上面掉下来的压力服砸倒在地，并埋了起来。

我被压得完全不能动了。但脑袋刚好在那行字的位置。我打开面灯，看清了地上的字。

是俄文，软件给出的翻译是「初脑计划」。

初脑？完全无法理解的概念，我又让软件逐个单词地翻译，得出的结果是「原始大脑计划」。

我更加疑惑了，但随即联想起地下蚀泉爆发前，从熔融态物质中伸出的垂直向上的光柱在碰到岩壁以后画出的脑神经网络的文样，但又不敢确认是否存在关联。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个初脑计划应该是个原计划之外的计划，它以萨满教的古老神秘符号作为标志，至少应该跟这个古老宗教的某种世界观息息相关。

更大胆一点假设的话，我认为，外面的实验室被拆除、清空，就是因为这个初脑计划已经完全取代了巨人站原本的对蚀的勘探和研究的计划。

或许是计划最终失控了，导致了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

而那道巨门，就通向秘密的终点。

这时候，我感觉脚部的压力降低了一些。随后，一双手钳住了我的脚踝，然后用力地把我往后拉去。

我很快脱出。

李嘉图松开我的脚踝，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问我：「看清了吗？」

「没有，」我说，「要不再挖一次？」

「别了，」库珀说，「无关紧要。兴许写的是『乌拉』或者『干杯』什么的。」

「那走吧，」我说，「下面情况不明，咱们还是把头盔戴起来吧。越是有那么多的人在这里去除了所有装备，咱们越是要穿得严实。」

我的建议得到采纳。通过识别，我们接入到同一个通讯频道内。

几分钟后，我们步入巨门。李嘉图和库珀打头阵，我和迪克被夹在中间，杨迟早和卡罗尔断后。

通道始终保持着下行的趋势。大概十分钟后，我们从出口穿出，来到一个亮着一圈照明灯的巨大的环形硬化平台之上。

一眼望去，平台上布设着各种罐装设备，一看就跟对蚀的研究有关，估计是从外面的实验室里转移过来的。

在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之后，我凑到围栏边查看。

一看之下，我后退了半步。

下面似乎是个很深的巨洞，被缭绕的雾气笼罩着，什么都看不清。

「我的天呐，」库珀感叹了一声，然后将手臂上的光源集中成一束激光，朝深渊之下射了下去。

光在雾气中产生了丁达尔效应，一道绿色的细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远端却还是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我探头看着，忽然感觉脖子下面的地方有些痒，想挠一下还挠不了，只能先忍下了。

「太深了，这俄国人还真是爱挖洞哈，这得多大工程量？」库珀说，刚要回头，黑人女子卡罗尔忽然从背后猛撞了他一下。

库珀的重心一下子被撞到了护栏之外，短暂挣扎后，瞬间落入巨洞之中。

通讯频道里传来他在坠落过程中声嘶力竭的喊叫，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卡罗尔正盯着我，双手也已经伸到了我面前了。

我看见，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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