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月海迷航（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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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在给他治伤的时候，给他注射了一种神经毒素，能在短时间内致人大脑严重缺氧而损坏脑神经，最终致人意识泯灭。」

我想起在总装车间里也差点被人骗得注射了毒针，忽然打了个寒颤。

「也就是说，雷鸣的意识已经泯灭了？」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目的，但原本有其他的计划，」李嘉图说，「没想到，你来了，搞得雷鸣紧张兮兮的，反倒让我们更容易地得了手。」

我看着李嘉图的眼睛，说：「他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们会对他这个饭票下手。」

「是啊，就是因为奴役所有人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他早就已经不想回去了。」

李嘉图叹了口气，好像直到此刻还感到非常失望。

「他表面上还在支持我观测地下蚀泉，实际上总是在暗中破坏我的计划。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选择了铤而走险。」

我嗯了一声，问他：「所以，你一直都在想办法回到地面上来？」

「不是我，」李嘉图指了指杨迟早的方向，「是我们。」

「为了摆脱雷鸣的控制？」

「不，为了把消息带出来，」李嘉图说，「蚀看上去只是拥有着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奇能力，但它的副作用其实才更加可怕。人类必须尽快完全停止对蚀的开发，不然全人类都会掉到蚀的陷阱里面！」

「陷阱？」他的话让我警觉起来，同时回想起发生在地下的那个医疗功能舱外的事情，下意识地问，「难道是融合？」

李嘉图默默地看着我，刚要开口，通讯设施的信号灯忽然闪了两下。

有新的消息进来了。

我和李嘉图几乎是从地上弹射起来的。

为了不让已经陷入熟睡的杨迟早被吵醒，李嘉图戴上耳机，然后点击了播放键。

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屏幕，透过屏幕的反射，我看见他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李嘉图把手指抵在嘴唇上，示意我别出声。

我点点头，静静地盯着他的脸，等待他说什么。

沉默地听了两分钟后，李嘉图摘下耳机，爬起来，走向了杨迟早。

我用目光追着他，只见他用手轻轻推了推杨迟早的肩膀。

「醒醒，我们收到一个奇怪的音频，你来听一下。」

趁杨迟早还没彻底转醒的工夫，我戴上了耳机。

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仔细听着，首先茫然于那是一首用我听不懂的外语唱的歌，却又很快听出了一些熟悉的旋律。

好像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么，演唱用的应该就是俄语了。

我又把目光转向舱尾，这时候，杨迟早已经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过来了。

我最后又听了两句，然后摘下耳机递给杨迟早。

我觉得这个音色非常熟悉，好像曾经一度总是在脑子里萦绕，可一时间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杨迟早戴上耳机，闭着眼睛听。

很快，她又把眼睛睁开了，然后震惊地盯着李嘉图看。

「是她，没错。」

说着，她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李嘉图却兴奋地微微点头：「我就说嘛，景歆真的做到了。」

「景歆？」听他们提到这个名字，我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到的是谁，「应该是景愿——地面上可没有景歆，但有一个叫景愿的，跟你们地下的那个景歆，长得一模一样。」

「景愿？」杨迟早看向我，迟疑了一下，随后说，「景愿早就死了。那只可能是景歆。」

我拼命摇头。

「死了？开什么玩笑？我们是一个施工队的，每天都在一起干活儿，你别跟我说我一直都在跟一个死人一起干活？」

杨迟早说：「她就是死了。景歆和景愿是双胞胎姐妹，她们 14 岁的那年夏天，景愿死于车祸。」

我说不出话了，感觉脑袋咔嚓一声裂开了。

那个平时总是跟我有说有笑，被我当做精神寄托的景愿的影子，此刻正从我的眼前消散。

李嘉图从旁说：「你认识的那个可能只是自称是景愿的景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李嘉图说：「其实，我们一共释放过两次蚀泉，这一次离开的是我们三个，上一次是景歆。看来，她已经把我们想带出去的信息带出去了。她用了景愿的身份，或许是官方用于掩人耳目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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