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月海迷航（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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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能对人工智能这种『伪意识』产生影响。」杨迟早说，「让我猜猜，你们基地里是不是已经禁用 AI 了？」

我一惊，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杨迟早说：「国家航天局肯定做过事故调查，跟我们发现了同样的情况，并制定了相应的对策……」

「但这么一想的话，我们联系不上广寒站基地，又不太可能是因为『幽灵入侵』，」李嘉图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句话倒是让我稍微把心放下了一点儿。

「去看看就知道了，」杨迟早走到通讯器面前，指了指屏幕说，「通讯信息已经显示出了他们现在的方位，在澄海边缘，看来他们果真提前转移了。多久能到？」

李嘉图说：「很快的，大约半天的时间就能登陆，然后只需再徒步走上一个小时。」

说着，李嘉图来到逃生舱的操作台前，启动了一个程序，使得两个螺旋桨从逃生舱的后方弹了出来，然后设定了航向。

随后，我感觉到脚下的舱体开始向某个方向加速。

我扶着舱壁，来到李嘉图身后，看见屏幕上显示着的卫星图，着实下了一跳。

澄海被大片的黑色覆盖，与澄海相接的静海底部，也出现了一小片黑色。而月球正面的西南角——知海、湿海和云海，也都出现了连片的黑影。

地球上的人们一定看见了。月球上出现了两块形状诡异的「月蚀」，一块像个长得麻麻赖赖的倒挂葫芦，另一块像连在一起的三只眼睛。

而此刻，地球和月球之间，正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失去了通讯联系。

真不知道地球方面此刻正经历着什么。

我有些不安，下意识地来回踱步。

这时候，杨迟早已经找出了眼罩，套在了脸上。

逃生舱的空间有限，并没有设置睡眠仓，她只在舱尾找地方靠着，似乎打算再休息一会儿。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倦容。

本来还打算跟她道个歉，但想想还是走开了。

李嘉图待在舱室前侧，看看我，面部肌肉轻轻提起了脸上的疤。

我坐到他身边，小声问他：「脸怎么搞的？」

李嘉图伸出手指摸了摸伤疤，轻巧地说：「这算什么？地下发生过很多可怕的事情。」

「讲讲？」我问。

李嘉图眨了眨眼睛，然后把头微低下。

「别拐弯抹角了，你是想问食物来源，对吧？」

我点了点头。

「雷鸣有些特殊，」李嘉图说，「他的意识可以创造物质。」

他的话太过直接，以至于我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

我问：「你清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清楚，我之所以没睡，就是准备把这些告诉你，」李嘉图说，「现在你应该知道这些了——404 工程研究发现，蚀并非单纯地复制人体，而是通过复制人体保存被它捕获的意识。仔细想想这个过程。同时再想一想，那些生活舱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也是同样的道理，给人体以呼吸和保压以外其他的生活需要，最终目的还是维持意识的存在。」

我屏住呼吸，回味着他的话，又问：「所以那些『身外之物』，其实也都是通过我们的意识创造的。」

「对，」李嘉图说，「这些都属于无意识的创造。而雷鸣，在他发觉自己的与众不同后，有意识地创造了供养我们生存下来的食物。」

我目瞪口呆。

「可是——」我微微摇头，「意识创造物质的时候，难道不需要按什么图纸吗？」

李嘉图失笑：「你还真是个工程师啊。」

「不需要吗？」我追问。

李嘉图耸了耸肩说：「不知道。但他确实做到了——第一次吃到他递给我的香蕉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吃下去才发现，口感、温度、糯性、甜度，跟我想象中完全一致。那就是真实的香蕉。」

「是，」我点头道，「圣女果也确实是真实的圣女果。」

李嘉图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出了你的一个优点——逆来顺受。」他说，「很多事情你都能很快接受，这样的话，的确更加容易保持理性。」

我无声地摇了摇头。

「我说呢，怎么你们都听他的，还任他摆布，」我接着说，「后来呢？他怎么样了？」

李嘉图说：「他不是被你弄伤了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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