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医者雄心（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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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打算问问他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门口的小厮却小跑来报：有贵客来访！

贵客是多日未见的未朝天子！

他微服到访，裹着锦缎狐裘，踏雪而来，身后跟着黑衣纱帽的豆公公。

这是知道他皇帝身份后的第一次非正式的正式会面。

这位真名柳月见的未朝天子，刚在数月前摆脱了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的多年掌控，彻底将朝权揽入手中。

短短几月，以结党营私罪将太后的外甥女皇贵妃踢入了冷宫，又以贪污渎职罪将其裙带党羽尽数铲除，其中，就包括原翰林医官院的一把手。

而且，偌大的皇帝后宫自此不再扩充，就守着诗文琴艺双绝的真爱皇后蓝馨月，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个狠人！

有手腕，有情怀，还有梦想，实则是未朝天选的圣人！

眼下，他自门外款款行来，周身散发的不再是翩翩公子的贵气，而是锐不可当的王者之气。

我如临大敌，颤声道：

「雍尔，迎客！」

在温暖的茶室内，我俩进行了一场得寸进尺、进退失据的煮酒议事！

——

我提杯斟酒：「官家的期望值是？」

皇上以指叩桌：

「惠民局、养济院、和剂局起死回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我：「当初死亡的原因是？」

皇上闷头自酌：

「假公济私、偷盗、贪污成风，巨亏！朝堂反对声音太大，被迫关停！」

那是自然！家族企业，不论做到多大，自古都是这么个死法！

我：「本就是朝廷的惠民福利项目，如何是亏，如何为盈？」

皇上：「拨款用得其所，百姓有药可医，民心所向是盈，怨声载道是亏！」

我沉吟半晌，锁眉自饮：

「若想做好，恐要断许多人的财路……」

皇上：

「除了免死牌，再拨数名贴身侍卫护你等安全！」

我：「在下不才，恐要求较多！」

皇上：「尽管提。」

我：「可否只做事，不入朝堂议事？」

皇上：「可。」

我：「只负责医官院事务，不兼太医局职责，不事皇宫贵胄医药事务？」

皇上：「准！」

我得寸进尺：「人、钱、权、地缺一不可！」

皇上：「各级人员由你选拔、聘用……」

我：「中途可能涉及用地、用房，甚至需要其他行业配合……」

皇上：「计划书提前呈上，吾当全力支持！」

太给力了！

必须投桃报李，让领导放心、安心！

我激动举杯：「斗胆跟官家要几个人。」

皇上眼光闪烁：「但说无妨。」

我：「请官家指派医官院副院史、度支管事（账房）。」

心中无私，不如主动被监督，以表忠心。

皇上注目我片刻，举杯赞道：

「爱卿赤诚！」

我头脑一热，一口饮尽杯中酒：

「目标再加一条，让庸医骗子无处遁形！」

「好！」皇上一拍桌子，激动再举杯：

「朕给你五年时间！」

我起身提杯，慷慨道：

「三年即可！三年后若未达目标，任您处置；若达目标，臣，请求死遁！」

此话一出，站在门边的雍尔跟豆公公身子一震。

屋子里针落可闻。

静默中，皇上不明觉厉地笑了两声：

「你是个有趣的人！」

随即向我伸手道：

「不至于！若真如此，你完全可以做我皇后……」

我脑中警铃大作，慌忙缩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捂嘴一阵爆咳。

雍尔上前为我捶背，扶我胳膊的手捏得我生疼。

皇上待我咳完，接着道：

「做我皇后的义兄，豆公公，你看今日的雍大夫，跟朕的皇后是不是有几分相像？」

豆公公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到底要说啥？！

皇上接着对我道：

「朕的九妹与皇后最是要好，想来也是喜欢你这样的，到时朕为你们赐婚，如何？」

大惊转为了大骇，我一激灵，酒醒了十分。

赶紧跨步出桌，一揖到地：

「微臣已，已有婚配，只是近段……」

「啪嗒」一声，皇上似是醉趴在桌上。

我不敢抬头，只听豆公公的声音道：

「主子您醉了，我扶您回宫歇息吧！」

不知过了多久，雍尔轻轻将我扶起。

我望着他尬笑：「好险！」

他的脸黑得像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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