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探本求源（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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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学徒傲娇地道：

「你出去打听一下，韩氏柳叶刀，京都谁人不知？你以为费用是瞎收的？术超所值，懂吗？」

「那是！那是！」

我索性扮作家属，好奇地问：

「我想问下，刚才抹的那个血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鸡血，用来止血的。」

「哦！原来如此！那这个白色的丝线呢？到时还要来拆么？」

那学徒白了我一眼：

「说了你也不懂！那是上好的桑皮线，本身就有清热解毒，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到时自动吸收，不用拆线的！」

「长见识了！再问一下，那个消毒用的棉布块，是用什么浸泡的？」

我实在是很好奇，忍不住又问道。

正在缝合的韩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

学徒马上警惕地道：

「你是包打听么？什么都问，想干什么？」

我尴尬道：

「就是想了解了解，长个见识！」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患者却斯哈着道：

「这个我知道，是用盐水浸泡的。」

「兄弟，有劳你了！你力气不大，一边歇着吧，我自己搬着就好。嘶！韩医生，快好了吗？」

韩医生道：

「别动，最后两针了！」

……

后来我问看起来不到五十岁的韩医生：

「韩大夫，您这还招学徒吗？有什么要求？」

他看了眼正在抄写病案的六旬徒弟，正色道：

「没什么要求，真心想学就成！」

第 2 节  分歧

我跟雍尔一前一后回到客栈时，已是一个多时辰以后。

客堂里，钱自来他们正围坐在一张木桌旁闲聊。

见到我们，夏金葵的眼睛一弯，起身叫道：

「雍郎，这边坐！」

她身边的粉红也赶紧挪出了位子。

雍尔却兀自坐到了杨远志跟钱自来的中间。

待我们坐定，钱自来道：

「客房都已安顿好，给你们留了一间上房，在二楼。」

粉红接话道：

「就在我跟小姐的对面！」

夏金葵侧头问我：

「你们要吃点什么？我们都已经吃过了。」

我道：

「一人一碗面吧！折腾了个把小时，有点饿了！」

吃面时，杨远志问雍尔：

「听马夫说，你们去了对面的医馆，怎么这么久，可有什么收获？」

雍尔想了一下，道：

「替看不起病的家属付了五百钱，手术得以顺利完成，少了一桩纠纷，这个算不算？」

杨远志还在琢磨，夏金葵抢先道：

「算的！算的！郎君璞玉浑金，乐善好施，自有福报！」

杨远志附和道：「正是！」

钱自来笑而不语，却看着我。

我道：「我这边还真有些发现！这医馆的韩大夫不仅手术做得漂亮，性格还很爽快，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雍尔接话道：「不敢苟同！长得像个屠夫就算了，主要是收费贵，中途还加价，医德堪忧！」

夏金葵和粉红惊呼：

「啊？」

「还有这样的人？！」

我瞟了眼雍尔，他低着头，语气虽是淡淡的，但我却听出了一丝不快，于是解释道：

「事情不好一概而论！医生在手术中发现了新情况，肯定是第一时间告知家属的，譬如，手术的方法及存在的风险。当然，也包括费用变化，但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都是允许的。」

雍尔道：「你那是站在医生的角度，如果是患者呢？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上哪知道费用合不合理，医生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不信你问问他们是怎么想的？总之，我觉得，这种人不建议用，这种现象也应该整顿！」他语速虽然不快，但听上去有点激动。

大家可能是听出了点什么，都不说话，只是看看我，又看看雍尔。

我放下筷子道：

「也好，反正每个地方考察完后都要做下分析的，大家现在可以就这件事各抒己见。」

于是，便将在医馆的所见所闻跟大家讲了一遍。

「夏姑娘你先来，就以一个患者的角度说说你的看法。」

夏金葵望了望杨远志，又看了看雍尔和我，略显为难地道：

「我只找信任的医生看病，一般也是医名在外之人，费用贵不贵的不会考虑！不过我们家是大户人家，不缺钱，但是穷人可能就不一样了吧！」

她眼睛一转，飞快地道：

「所以，我觉得雍郎还是有道理的！」

说罢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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