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庸医杀人（4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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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病人进店了！

原来这药吃了也没用，幸亏还没买！

不到片刻，买药的人跑了个精光。

只剩下痦子男和他的几个同伙，虚虚地围在那人的身后，也不敢近身。

账房和陈医师先是愣住了。

后来见那人孤身一人，只是要钱，也没怎么着，账房便道：

「你前日买了多少银两的？我们退给你！」

「三两银子的！」

账房在柜屉里数出三两银子，推给那人。

那人拿了，却不走：「退了药钱就完了？我现在还染上了天花，不得要钱治？」

陈医师道：「这个药只是预防天花没效，又不会让你得上天花，你可别瞎扯！」

那人眼睛一瞪：「瞎扯？你这里每天一屋子的人，保不准就是在这染上的，赔钱！」

说罢面上表情一变，痛苦地捂住了胸口，似是病情加重了。

柜台内的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我上前劝道：「大哥，你哪里不舒服，要不先帮你看看？」

那人摇手道：「不用，我怕给你们治死了，赔钱！麻利点！哎哟！」

陈医师看了看敞开的大门，咬牙道：「你想要多少？」

那人道：「二十两。」

「二十两？！」

陈医师跟账房的黑脸都气成了白脸。

不待他们表态，边上的痦子男提醒道：

「他这明显是讹人，老板你们报官吧！」

那人冷笑道：

「卖假药的还敢报官！那就报！谁不报谁是孙子！」

正僵持着，忽听门外有人大声问：

「谁要报官？！」

第 4 节  娘娘腔

门外进来两位带刀捕快。

领头的高个捕快将腰一叉，问：

「刚才谁说要报官？」

柜台内外的人眼神慌乱地互瞄了几眼，竟鬼使神差地达成了一致。

账房尬笑道：「没有，刚才就是说笑着玩的！」

那高个青年将手中的银子拢在袖中，直起身子喝道：

「官爷，我们就是开个玩笑！你们有事先忙！告辞了！」

随后，痦子男他们也跟着迅速离开了。

那捕头继续问账房：「你是这里的老板吧？」

账房求助似地瞄了眼陈医师，慌不迭道：

「我……我……是……是……」

「圣医在不在？」

「在，在的。」愣在一角的圣医颤声道。

那捕头晃了晃手中的公文，对着他俩道：

「有人状告你乱医致人死亡，你是老板，也一并带走调查！」

圣医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赵麦冬慌忙上前去扶。

账房带着哭腔瞧着陈医师道：「救我！」

陈医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转头客气地对捕头道：

「官爷，我有情况反映，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打量了他两眼，便会意地一同走进了诊室。

少顷，两人前后脚出来。

那捕头对着一脸讨好的陈医师道：

「不论何种原因，到了公堂上审过便知。」

说着就要带人离开。

我忍不住上前问道：「那我们医馆还能开门不？」

医馆出了事，只抓人，不封馆，难不成还能继续卖药挣钱？

那捕头瞧了眼陈医师，稍作思忖，道：

「可以！我只接到拿人的指令，并无其他。」

另一个捕快凑过来道：

「那老头腿脚不便，我没力气，弄不动，要不让这人扶着点？」

那捕头听罢，眼光闪烁，又刻意瞧了我两眼，道：

「你就是原告口中的那个娘娘腔吧？带走作证！」

我：「？」

第 5 节  衙门朝南开

整个京都城划为五区，除了城中，东西南北区各设一基层衙门，我们进的是南衙门。

进得大堂，只见两侧分站两排衙役，无精打采地拄着红黑两截的木棍。

堂上，县太爷皱眉坐在椅上，一位师爷打扮的人正在给他捏肩捶背。

身后，「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高高挂起。

我心下一沉：如此父母官，今日这官司还不知断成何样！

师爷一边啪啪用力捶着背，一边关切地道：

「明府，您到底行不行啊？

「要不先让医官过来看一下，等好点了再断案？」

县老爷直了直身子，虚弱地道：

「人命关天，先升堂审案！」

原来是抱病工作，失敬了！

「威武——」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声浪中，原、被告同时被带往堂上。

原告果然就是昨日的死者丈夫。

他望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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