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庸医杀人（3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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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你信我！」

家属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接下了银两。

那些人走后，我将赵麦冬叫到后院，塞给他几两银子。

「雍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他直愣着手，不解地问。

「现在城内有天花病传播，医馆接下来可能也不大太平，你家中还有老娘，这些钱先拿着，以防万一。

「如果以后程老师不来了，你也别留在这里了，今天你也看到了，跟着他们学不到什么东西，只会害人！」

赵麦冬不舍道：「那你呢！」

「我等雍尔回来了也会离开，你留个家里的地址给我，兴许哪天我们过去找你。」

「还有，如果医馆以后吃官司了，有人要你作证，你切记不要帮账房他们遮掩！」

「记住！咱们做人宁可穷点，但不能没有底线，千万不能为虎作伥！」

赵麦冬红着眼，重重点了点头。

第 3 节  怪人

次日上午，医馆里照常人头攒动，生意火爆，就好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预估着再过个三两天，后院堆起的药材都会销售一空。

看来账房他们又会猛赚一笔！

程老师今天休假中，赵麦冬仍在柜台内帮忙。

他方才悄悄告诉我：今天早点下工去找程老师问问，如果老师决定不来了，他明日也就不来了。

我因为讲了今日要去天香楼，账房他们便不再安排我的活计。

吃罢早餐，我便先去附近的街上转了一圈，想了解下最近几天城南的疫情情况。

奈何各家铺面冷冷清清，除了粮米店，人气最旺的也就是再春堂了。

我只好又回到了医馆门前，在人群里转悠。

终于，一位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中等身材，一身农人打扮，脸上却遮着一块灰色的棉布，仅露出一双豹眼和挑眉。

周围的人见到他都避开视线，我却直接迎了上去。

「大哥，你这个是买的还是自己做的？怪有意思的！」

我指了指他的面巾，善意地笑道。

看他不似异域之人，且是农人打扮，却戴了个面巾，可能是身边有人得了传染病。

「这个又不好看，买它做什？」那人倒是直爽。

「那你戴这个可是有什么讲究么？」

「我左右邻居全得了天花，我有什么办法？！」那人道。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避让。

「你们躲我做什？我又没得天花！就是来买个预防药！」

「你没得干嘛戴着面巾？」有人小声问。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万一有人已经得了，再传给我了怎么办？这可是一个秀才亲戚告诉我的法子。」那人道。

周围有人议论：

「说得也是！听说得了这个病的，好了都是一脸麻子，难看得很！」

「难看？能活着就是烧高香了！」

「已经开始死人了，你们没见街那头的白事店，这几日生意老好了！」

「大哥，你这方法好，走在外边不怕被传染！」我不理那些声音，直接对面巾男子赞道。

「其实我这也有一个，双层棉纱做的。听说天花病毒站着说话都能传染，还是戴着这个放心！」

说罢，众目睽睽之下戴上了白色的口罩。

周围的人齐齐向我看过来，纷纷问我讨教口罩怎么制作。

我爽快地掏出了几张设计图纸，让他们拿去琢磨。

见大家都挺感兴趣，我趁机科普：

「家中如有一人疑似染上了这个病，其他人最好都戴上口罩防护。就像这位大哥一样，实在是睿智得很！」

我向男子竖起了大拇指，又问：

「大哥，你是哪个村的？」

「中刘村的。」

「你们村现在染上这个病的大概有多少人？」

「大概有五六户的样子，上刘跟下刘村就不知道了，听说也有的！」

「那不少了！有没有上报衙门呀？」

那人正待回答我，却听门口一阵喧哗，人群忙不迭地躲向两边。

只见一位瘦高个的青年男子，红着一张脸，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

他一边往柜台走去，一边挥舞着布满红疹的手臂叫道：

「什么狗屁神药！谁买谁是傻子！我前日在这买来吃了，今日照样染上了天花！」

他猛地一拍柜台：「你们这间黑店，赔钱！」

大家往他脸上一看，还真是的，脸上也有不少红疹。

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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