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姨娘（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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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相公，这个药，真的有用吗？」娘怯懦的声音传来。

「当然，这是城里的紧俏货，一包下去，她就得乖乖听话，咱们让她嫁给谁就嫁给谁！」

「可……」

我在窗外紧张地咽着口水，想知道娘是不是心里还有我的。

「如果你不给她吃，沈慈欢让她去城里告官，你和我都得完蛋，还有你哥家的那个独苗，上次爬窗户被沈慈欢抓到，你觉得她能善罢甘休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娘的声音传来，「好。」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手里拿着的平安符也被我紧紧攥在手里。

母女情分至此结束。

「沈柳，你哭什么？」

姨娘看我回来，眉头皱在一起。

「姨娘，我想……离开这个地方。」

姨娘看了看我手里的平安符，叹了口气，「好，我帮你。」

我见过姨娘的字，歪歪扭扭将将能辨认，可今天她却写了一封字迹清秀的书信。

「沈柳，你明天夜里拿着这封信，去城南找到一户挂着「齐府」牌匾的人家，找他们家的大小姐，你什么都不用说，把这封信给她。」

我惊讶地看着姨娘，齐府大小姐齐烟是出了名的奇女子，不做女红，也不肯嫁人相夫教子，却进了皇家书院读书，还极会经商。

前几年北方大旱，齐府大小姐捐了百万担粮食，因此得了皇家嘉奖。

姨娘怎么认识的她？

姨娘低垂着眼睛，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她是我儿时旧友，你去找她，只有她能帮你。」

第二天夜里，我背上姨娘给我收拾的包袱，翻墙而出。

「沈柳，你要去哪里？」

10

我横跨坐在墙头，看着下边的人，「娘，我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的。」

娘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沈柳，你不能走……你走了咱们一家怎么办，你爹、你大伯怎么办？」

我扯出一个笑容，「娘，你想过这么多人，那你想过我怎么办吗？」

「我……」娘不停扭动着手里的帕子。

我失望地准备扭头跳下去。

「快来人啊！」

娘突然提高了音调叫了起来，一旁的姨娘扑过去捂住她的嘴，「你给我闭嘴！」

娘竟然拼了全力挣扎，还咬了姨娘一口，她看着我的方向，下定了决心。

「快来人啊！沈柳她要跑！」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爹赶过来，抬腿就踹了姨娘一脚。

姨娘躺在地上大喊：「快走！沈柳！不要管我！」

娘竟然上去给了姨娘两巴掌，然后递给爹一根长棍，而姨娘忍着疼痛死死抱住娘的腿。

我咬紧牙，翻了出去。

爹为了防止我们逃走，每天都会在门上多加好几道锁，等他开完门的时候，我已经跑远了。

我几乎没停，一口气跑到了齐府，剧烈跳动的心脏让我感知自己还活着。

门口护院拦住我，「你找谁？」

「我找齐大小姐！求她救我一命！」还没说完，我便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我看到的便是长长的紫檀茶几，上面放着几卷经书，墙上挂满了字画，这是……

「你怎么会有慈欢的信？」

一个穿着骑射服的女人大步朝我走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腕，脸上全是焦急。

「她……是我姨娘……」

我们连夜赶回了村里，爹看到齐烟和她身后的人，立刻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贵人深夜光临寒舍……」

齐烟一脚蹬在爹的胸口，「慈欢在哪里？」

姨娘被关在柴房里，嘴角带血，遍体鳞伤，已经奄奄一息。

我娘被安排看着她，发现我们进来, 瞬间吓得浑身颤抖。

「慈欢！你……怎么……」

齐烟扑过去, 握住姨娘的手大哭起来。

「烟烟，我……恐怕时日无多, 这个孩子, 我不想让她走我的路，就……托付给你了……」

我从没见过姨娘这样放松的神情。

她抓住齐烟的手, 呼唤我走过去, 「柳柳，你一定要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

「慈欢！」

「姨娘！」

11

我从姨娘床下的隔层里拿出了一箱金子。

人赃并获。

爹被齐烟叫来的衙门的人带走了。

原来我爹明面上是个小有资产的农户, 但其实私下里偷偷和一些村民勾结假扮土匪，劫掠过往商户。

而领头的, 就是王家。

所以当初爷爷和大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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