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相恨曲（3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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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的男子，唇角微扬：「你对他感兴趣？」

小副官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怎敢？那可是妖王殿下。」

我嗤笑一声，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小废物，我就敢。」

他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既然喜欢，为何会闹到如今这般地步？」

我轻笑，语气轻描淡写：「因为啊……越是喜欢的人，就越想让他受伤。」

妖卒将我们引入山顶的议事堂，一股甜腻的熏香扑面而来，几乎冲得人头晕目眩。

主座上，一位身着宝蓝色锦裘的美少年正慵懒地摇晃着金丝扇，媚眼如丝地打量着我们。我认得他——西界妖王南如恒，面若好女，姿容绝世，男女莫辨。

我认得他，只因在他最纯爱的年岁里，我也曾撩拨过他。

南如恒用金丝扇掩住半张脸，故作惊讶：「竟真是白芷神君。温溯，没想到你竟舍得将她送来为奴。以你们二人的情分……」

温溯冷冷打断：「我与她之间，早已无情分可言。其他妖王呢？」

「他们往炼化之境去了，说是此次攻打神界，总得拿出些好东西，让神界的老家伙们尝尝鲜。」

南如恒嗤笑一声，转而看向我，眼中带着几分讥讽，「白芷神君听了这些，该不会介意吧？毕竟我们不过是些下作的妖，只能用这些小手段罢了。」

他虽含笑，语气却冷冽，显然是在提醒我——当年我玩腻了与他分手时，曾羞辱他不过是只微不足道的小妖。

那时我说：「我还是喜欢强大的妖。不若哪天你成了妖王，我们再续鱼水之欢？」

没想到，他真的成了西界妖王。

可彼时听到这消息时，我正坐在温溯的床上，听他破碎的喘息，咬他泛红的指尖，让他沉沦在我的温柔陷阱中。哪里还记得南如恒这个人。

而如今……

南如恒死死盯着我，却对温溯道：「温大妖王，可否讨个人情？既是奴隶，借本王一夜如何？本王也有些旧账，需与她清算。」

温溯看向我，语气淡漠：「白芷神君欠下的风流债，果然精彩。那就看她的意思？」

南如恒轻笑：「本王只借一夜。」

面对两个男人的目光，我沉默片刻，忽然勾起唇角：「要不……一起？」

温溯不要我了。

他以三百颗西北妖界边境的混沌种为代价，将我推给了南如恒，换我一夜。

他将我推出去的那一刻，神色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交易。

我知道，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不要我了。

夜里，我被捆在南如恒的床上，动弹不得。

「白芷，你好狠的心。」

那熟悉的媚音在耳边响起，我喉头一紧，抬眼望去。

眼前人鸦青长发未束，发尾轻扫过锁骨处的妖纹，月白中衣领口松垮，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摆明了是要勾引我。

最要命的是那双含情目，左眼琥珀，右眼翠玉，眼尾的红痕似蘸了胭脂的笔尖轻轻一挑，媚态横生。

我叹了口气，这样的投怀送抱，我怎能视而不见？

我顺势将他欲迎还拒的手拉过来，放在我的胸口，轻轻摩挲。

「原来是这样的旧账，那你要多同我算算才是。」

南如恒身子一僵，抽回了手，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

「你以为我把你带到这里，是为了对你手下留情？你不怕温溯恨你？」

「为什么要提起他？」

我的手指顺着他的小臂游走，声音低柔，「不如告诉我，这几年，你是怎么想我的？」

南如恒皱眉，我却一把将他拉入怀中，轻声道：「凑近些说。」

再抬头时，南如恒已面无血色，方才的娇憨之态荡然无存。

他嘴唇颤抖，「你……为什么……」

话音未落，淬过毒的簪尖已刺入他的皮肉，血色如霜华般骤然炸开，满室冰凌。

那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毒，正自伤口向心脏蔓延。

「哗啦」一声，我用力将他的腹部划开更大的口子。

「你想知道为什么，对吧？」我冷冷开口。

「你难道不该为我和温溯孩子的命，赔罪吗？」

当初战场上，趁乱刺了温溯一剑的并非神族之人。我查了许久，才得知那是南如恒的手下。对南如恒而言，无论于私还是于公，温溯的死都对他有利。

「你、你不是不喜欢温溯吗？」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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