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相恨曲（2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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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又恨我，难道真要让我做个活死人不成？没必要吧，你已经得到我了。」

「闭嘴。」

温溯冰冷的眸光打量着我：「你何时能不再这样油嘴滑舌？

「昔日，我也曾想过，或许你是有苦衷的。」

我笑嘻嘻打断他的话：「我就是腻了，没苦衷。」

「来，杀了我吧。」

温溯道：「只怕没那么容易。」

他站起身，手指着我的腹部：「你也来为本君怀一个孩子。

「然后流了它，受剜心之苦，到时你再来告诉本王，你心中是何滋味。

「你也生不如死地活给我看吧。」

我知道他从来不会开玩笑。

我没办法，只能瞧着他笑，笑着笑着，眼角却莫名觉出湿润。

温溯早已谋划好如何让我痛不欲生。

但他显然低估了我无耻的底线。

指尖交缠，肌肤相贴，昔日的柔情似春水般缠绵，滴滴答答渗入心间，化作无尽的温存。

而如今，那些柔情早已被恨意取代，他的眼神如刀，刀刀剜心剔骨，仿佛这样仍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情难自抑时，我的呢喃破碎而湿润：「曦年……

「啊，阿年……」

温溯的动作骤然停滞。

他的手猛然掐住我的脖子，声音冰冷而低沉，一字一句，仿佛在确认什么：「曦年？」

我泪眼蒙眬地望着他，声音带着几分恍惚：「啊，曦年是我的前夫君啊……对了，他已经被你杀了。你不是曦年。」

我带着哭腔，轻声呢喃：「你为什么……不是他？」

沉默如潮水般蔓延，时间仿佛凝固。

久到我以为他的眼中会滴出血或泪，我期待着他歇斯底里的崩溃。

可他没有。

他只是冷冷地松开手，一言不发地拂袖离去。

我太了解他的软肋，我知道他自卑，因为我不曾爱过他而自卑。他终于明白，他想让我痛苦的方式，对我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玩笑。

可他不知道，他走之后，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控制不住。

那之后，我许久未曾见到他。

但我并未闲着。

趁他不在，我会对他那位英俊的小副官抛媚眼，语气轻佻：「这般俊俏的小郎君倒是头一回见，不知姓甚名谁？可有心上人了？我被关在这儿实在无趣，不如你陪我聊聊天，如何？」

小副官面红耳赤，慌乱地逃开了。

后来，但凡送饭的厨子长得有几分姿色，我都要撩拨几句。

我刻意撩拨他身边的人，却绝口不提他的行踪。

直到温溯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他比上次更加苍白憔悴，眼中带着几分疲惫与厌恶：「你在我这儿住了几日，已有二十多人告状，说你骚扰他们。白芷，你是发情的畜生吗？」

我叹了口气，故作幽怨：「阿溯，我们之间的情分，你竟这样说我。」

我轻笑一声，语气暧昧，「怎么，昔日床帏之间，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唤你吗？」

忽然，温溯眯起眼睛，目光如刀。

我最怕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极了狐狸在猎物面前露出的狡黠微笑——那意味着死局已定。

果然，他抬手一掌，废去了我所有的神力。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我眼前一黑，几乎窒息，最终晕死过去。

然而，他并未让我轻易死去。他用猛药吊着我的命，待我醒来时，被告知即将被发配至凤梧山为奴。

那是妖族的领地。

他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我：神族的弃子，不过是供妖族玩弄的狗。

路上，温溯那位英俊的小副官偷偷告诉我，此次凤梧山之会，四大妖王齐聚，为的是商讨征讨神界之战，并选出万妖之首。

凤梧山是妖族圣地，这名字源自数万年前战死的妖族太子，象征着妖族的荣耀与尊严。

每逢大事，妖族皆会在此聚首，以示敬意。

这次顺便讨论如何处置我这个昔日的女神君。

我捂住心口，故作哀伤：「真是令人心碎啊。明明阿溯一个人折磨我就够了，他为何这般坏心肠，非要让别人也来掺和一脚？」

小副官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从前他从不屑参与这些，可如今……妖王殿下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他犹豫片刻，又偷偷问我：「你当真对我们妖王殿下……毫无情意吗？」

我目光一滞，望向不远处那个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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