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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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被强制住进了精神病院，她的情况比老师说的严重的多，同时患有抑郁症和精神分裂。

我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一堵高墙，把我们强行割裂。

警察联系了我爸爸，可他的手机一直关机。因为我未成年，他们商量着先带我回家收拾行李，之后再去找爸爸。

只是还没等把我送去，他的新妻子张琳就先找上门来了。

“你们娘俩把李长风藏哪了？这么多天，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他人呢？我倒是要问问他，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两个陪我回家的警察面面相觑：“这位女士，你是说李先生已经失踪很多天了？”

“你们是警察？那正好，我要报警。我已经十天联系不上我老公了。赵月如呢？！你让她出来！之前仗着自己有病跑到公司说我和老李婚内出轨，坏我们名声也就算了，后来竟然还找到我女儿的学校，说我女儿比赛的名次是假的，是抢了她女儿的。给我女儿吓得连做了三天噩梦！看在老李的面子上，我也忍了！

十天前，老李说赵月如给他打电话，说李佳病了，让他过去看看。我也没拦着，结果可到好，人给我看没了！”

“李先生具体是什么时候联系不上的？”警察一下子听出问题所在，神色严肃起来。

“上周二！他本来要去国外出差，机票定了下午三点，赵月如一个电话，他让我把机票时间改了。

老李当时还很高兴，说赵月如终于想通了，同意他去看李佳。几十岁的人了，又哭又笑，我知道他心里在意李佳，这些年赵月如根本不让老李见李佳。

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联系上他。电话不接，微信不回，邮件也不回。”

“小王，你查一下这个号码，调一下通话记录，再看下信号源，看最后的位置是在哪里。”

谁都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从张阿姨进来之后就变得煞白。

我想起了我不久前的一件事。

有一天晚上我被尿意憋醒，一睁眼就看到妈妈坐在我床头，手上的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一把短柄的小斧头，我看妈妈用它把猪筒骨剁得稀碎。此刻它就横在我的头上。

“妈妈……”

我想喊她，可我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一遍一遍徒劳的做着口型。

“杀杀！杀你个负心汉！杀你个狐狸精！挖出脑子给佳佳吃，人的脑子吃了才最补！”

妈妈的斧头在我的头顶上方挥舞了几次，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冷冷的，透着骇人的疯狂。我大口大口地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缩到靠近房门的角落里，听着妈妈的呓语，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

好在十分钟后妈妈就提着斧头出去了。她脸上带着瘆人的笑，畅快而满足。

妈妈梦游了。

我咽了咽口水，尽量放轻呼吸。

等到妈妈那边彻底没了动静，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上周一？还是上周二？

自那次之后，一连几天，我对妈妈做的脑花都特别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