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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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考的这天，我唯一的朋友白悦没来，听老师说她生病了。

模考对我很重要，进步了，妈妈的情绪很有可能会一直好到下次模考成绩出来之前。

我很重视。

可是在我考到一半的时候，班主任匆匆赶到考场，将我叫了出去。

“李佳，赵月如是你妈妈吗？”

见我点头，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等会有几个警察来找你，你把你知道的事实话实说就好。老师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很坚强的，是不是？”

她还在说些什么，可我已经听不见了，我的脑子哄得一声炸的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被老师牵着往办公室走，或许是我的脸色太吓人，在进办公室前，老师还特意抱了抱我，让我不要紧张。

我不紧张，我只是害怕。

问话的是一名面色严肃的男警官，和我很久之前看过的警匪片一样，一上来就问我姓名年龄家庭情况，我诺诺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一个女警察从外面走进来，偷踢了那个男警官一脚，温柔地问我：“你叫李佳是吗？不要怕，阿姨和叔叔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可我还要考试。”一个拙劣的借口脱口而出。

“哦，没关系，是学校自己组织的模考，你耽误了多少时间，老师等会给你补上。”

“赵月如是你妈妈吗？”

我点头。

“她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奇怪的举动？我疑惑的看向班主任。

“比如突然有一天很慌乱，很激动，或者让你觉得和之前都不一样。”

有吗？

爸爸出轨后的每一个日子，都是我们两个人的兵荒马乱啊。

突然有一天？

我摇头。

那几个警官对视一眼，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说话。

“阿姨，我妈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个女警脸上的笑容一僵，看向我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同情。

她正要开口，班主任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我的面前，“没什么大事，你妈妈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去考试。”

不！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透过班主任看向那几个警察，他们也在看着我，我竟读懂了他们眼神中的复杂。

妈妈出事了。

“我爸妈离婚后，我妈只有我一个亲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有权知道。”

我站着不走。

班主任不再坚持，她似乎没有想到在班级里一直默默无闻，懂事听话的孩子竟然这么固执。

她叹了口气，将我拉到一个座位上，又递给我一杯温水。

“李佳，既然你坚持知道，那老师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你要答应我，大人的事，大人自己会处理，你要做的是好好学习，明白吗？”

我点点头。

“你妈妈在医院上班时用一把手术刀伤了一个孩子，好在孩子爸爸及时阻止，那孩子只是被划伤了手臂，但你妈妈这段时间可能需要住在医院……”班主任停顿了一下，“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康复。”

我低头沉默。

妈妈生病了，我一直都知道。

她的房间里有一整个抽屉的药，我偷偷用她的手机查过，有些是安眠药，有些是抗抑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