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逐魂·人香（5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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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还缺些味道。

还不够好。

欲望的味道还没有彻底浸透到香材之中。

我还没有养出最好的香材，我还没有拿到它——

它还不是最好的香。

我将残留的香液顺着脖颈刻入肌肤，望着乌鸦远去的方向，如此喃喃低语着。

毕竟，留给我的时间……可不多了。

后宅里第二缕异香的出现，足以让夫人明白是我所为。

她愤怒地闯进我的铺子，厉声质问我为什么要帮那个狐狸精。

「我是个生意人，夫人。」我笑着对她说，「哪有生意人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更何况——我可根本就不认识贵府的二夫人。」

她泄了气，跌坐在椅子上，死死地盯住地面，用一种狰狞的面目对我说：「我要比那个贱人更好的香！」

她抬起头，目光犹如利剑般射向我：「只要你能够帮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平静地望着她，而后笑了起来，说出了我的条件。

我要成为这座城里唯一的制香师，我要任何人都无法撼动我的地位。

夫人注视我良久，告诉我，只要我能帮她达成所愿，这对于身为城主夫人的她来说，不是问题。

我笑着谢过她。

只是……

有句话我没有告诉她，很巧，这些对于我来说，其实也不是问题。

在达成这笔交易之后，夫人挽起了袖子，在将血痕未褪的手腕递给我之前，她迟疑了一下，问我：「你上次说过，最好的香材是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直接答话。

或许是我的态度给了她往前一步的欲望，她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决然地对我说：「我可以帮你成为这座城里唯一的制香师，但这一次，我要用最好的香材。」

她在达成交易之后，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我答应了下来。

并且在她的追问下，说出了其中一味最好的香材——

美人心。

此话一出，她顿时愣在了那里，痴痴地望着我，而后垂下头，跌了一步，嗫嚅道：「人没了心……还能活吗？」

我缓缓走到她的背后，抬手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凑到她耳边，笑着瞟她，然后低声反问道：「夫人，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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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是和那狐狸精说，用别人的、的……没用吗？」

她猛地侧过头，一双惊恐的眼仓皇地对上我的，似兰非麝的气息扑到我的脸上。

我凝视着她的双眼，微微一笑，轻声答道：「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她怔怔地望着我，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你明明……」

我缓缓踱过她的身边，抓住她一缕幽香的气息在鼻下深嗅：「我明明不是说，用了别人的香材，就会让城主大人爱上一具不知名的尸体……可是夫人啊，您知道人尸易腐，恶臭不堪，为什么从人身上所取材的人香，却能够奇香无比、堪称奇效吗？」

她似乎是恐惧得忘了挪动，只知道僵硬地摇着头。

我笑得开怀，沉浸在人香之中，总是能带给我超出一切的快乐。

「因为人香的真正香材并不来自血肉、心脏、骨骼，而是来自——欲望……」我在她耳后，随后又将她的每一缕幽香都深深吸入腹中，「二夫人想要用其他人去做香材，可其他人又怎么能有她一样蓬勃的欲望呢？」

既然没有蓬勃的欲望，又如何能成为人香顶级的香材呢？

我如此在她耳畔低语着。

话音未落，她已然踉跄地往后跌了几步，惊恐地望着我，浑身都在哆嗦。

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咽了几次唾沫之后，还是把话都吞了下去，随后慌慌张张地转了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外逃去。

逃？

她逃得了吗？

她能逃出我这间香铺，能逃得出自己的欲望吗？

这样的事情我已经见了千百次，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地从我的香铺里逃脱。

所以我没有追出去。

因为……

她一定会回来。

毕竟，只要是人，就逃不开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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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只是声音还有些许颤抖。

她问我，剖心之人活不了，她又何必再用我的香。

「你也可以不用。」我笑答，「可这城中之人谁不知道，城主为人风流，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百花争放，莺莺燕燕？夫人今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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